第8章

年知夏通过铜镜发现傅北时在看自己,一时间,心如擂鼓,分不清是兴奋更多些,抑或是恐惧更多些。

傅北时不再看“年知秋”,继而行至床榻前,问傅南晰:“兄长,你感觉如何?”

傅南晰阖着眼道:“北时,冲喜哪里能有妙手回春的功效?”

“兴许只是功效发挥得慢了些。”傅北时安慰了一句,又问道,“兄长,你能起身与嫂嫂一道敬茶么?”

傅南晰缓缓睁开双目,颔了颔首:“劳烦北时扶我起来罢。”

傅北时扶傅南晰坐起身来:“还好么?”

“尚可。”傅南晰客气地道,“再劳烦北时替我穿衣罢。”

“兄长何必同弟弟客气?”傅北时替傅南晰穿妥上衣,为了替傅南晰穿下裳,一把掀开了锦被。

那张白得刺眼的喜帕即刻暴露无遗了。

待兄长好一些,这喜帕便会染上更为刺眼的猩红罢?

傅北时不得不承认,他嫉妒兄长娶了“年知秋”,他甚至想代兄长与“年知秋”共赴巫.山。

傅南晰顺着傅北时的视线,瞧见了喜帕,苦笑道:“我恐怕至死都会是童.子之身。”

傅北时对于自己投之于“年知秋”的妄想顿生愧疚,肯定地道:“不会的,兄长勿要胡思乱想。”

傅南晰不再作声,沉默地由着傅北时为他穿下裳。

待傅北时为傅南晰穿戴、洗漱妥当,“年知秋”尚在上妆。

见傅南晰望着“年知秋”,傅北时低声问道:“兄长心悦于嫂嫂么?”

傅南晰只是道:“我觉得自己对不起她。”

对于“年知秋”而言,这场冲喜是被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