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北时闻得一声巨响,回首望去,霎时心疼欲裂。
“年知秋”明明在他咫尺之内,他却未能保护好“年知秋”。
他疾步到了“年知秋”面前,向着“年知秋”伸出了手去。
年知夏心知自己手掌沾了泥,不愿弄脏傅北时的手,遂自己站了起来。
傅北时看着自己孤寂的右手,讪讪一笑:“嫂嫂生我的气了?”
年知夏摇首道:“我自己既能站起来,何必劳烦叔叔?”
对,我仅仅是“年知秋”的叔叔,是她夫婿的弟弟,并非她的夫婿。
傅北时收回了手,关切地道:“嫂嫂,你还好么?”
年知夏答道:“我很好。”
这回傅北时并未再走在前头,反是故意慢了“年知秋”一步,且时时注意着“年知秋”。
傅北时对于他的关注不加掩饰,这教年知夏不得不怀疑傅北时是否已看出破绽了。
他并无扮作他人的经验,即便被傅北时看出破绽了亦不稀奇。
傅北时不说话,他便也不说话。
到了医馆前,年知夏仍未想出十全十美的计策,遂打算不让大夫诊脉,只让大夫开药。
他侧过首去,对傅北时道:“叔叔,癸水毕竟是女儿家的私事,还请叔叔在医馆外稍待。”
傅北时并不坚持,颔了颔首:“我等嫂嫂出来。”
年知夏暗暗松了口气,进得医馆,等了一炷香,方才轮到他。
他的妹妹年知秋当真患有癸水不调的毛病,甚至还曾疼得满地打滚,浑身尽是黄豆大的汗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