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湘洲水深火热。”他为年知秋戴上了斗笠,“你莫要去湘洲了,我无暇一直看着你,我送你走。”
年知秋想出自己的一份力,又恐自己再度遇险,只得由着傅北时带她走。
傅北时将年知秋送到了琼川的军营,父亲治军严明,在这军营之中不会有人胆敢觊觎年知秋。
先前被他派来借军队的衙役正在同这军营的将领费口舌,所幸这将领识得他,他轻轻松松地借到了五千人。
临走前,他看见年知秋朝他挥了挥手,他便也朝年知秋挥了挥手。
年知秋忽觉自己的心跳漏了一拍,立即垂下了双目。
那厢,年知夏等了一日又一日,没能等来傅北时的冰糖葫芦,甚至连傅北时的人影都没能看见。
傅北时执意要查翠翘一案,难不成得罪了今上,被今上下了狱?
为了得知傅北时的下落,他冒着被镇国侯夫人怀疑的风险,在给镇国侯夫人请安之时,问道:“我已有多日不曾见到叔叔了,我听闻叔叔近日查的案子涉及王家,叔叔是否出事了?”
镇国侯夫人端详着“年知秋”,狐疑地道:“‘知秋’,你这般关心北时做甚么?”
年知夏镇定地答道:“叔叔是夫君同父同母的亲弟弟,血脉相连,我自然关心叔叔。”
这“年知秋”是否与北时走得太近了些?
镇国侯夫人起了疑心,盯着“年知秋”。
年知夏并不回避镇国侯夫人的眼神。
良久,他才听得镇国侯夫人答道:“北时受陛下之命,赶赴湘洲赈灾去了。”
湘洲……
他是湘洲出身,湘洲多天灾人祸,两年半前,湘洲发生了饥荒。
便是在那场饥荒中,他彻底地见识了人性的丑陋,妹妹还险些被爹爹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