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知夏不及作声,倏然闻得一把嗓音道:“情之一字不是自己所能控制的。”
他循声一望,见是傅北时,心如擂鼓。
情之一字确实不是自己所能控制的。
“早愈见过二公子。”早愈茫然地道,“情之一字不是自己所能控制的,但连自己心悦之人是男是女都控制不了么?”
“早愈你年纪尚小,再过几年,便会懂了。”傅北时摆摆手,“我有话同少夫人说,你且先退下罢。”
“早愈告退。”早愈一面走,一面想,左脚险些绊了右脚。
待早愈走远,傅北时直截了当地问年知夏:“年知夏,你自愿留在这镇国侯府,是否想等兄长回来?”
年知夏心知傅北时误会了,但他想不出甚么理由以让他自愿留在镇国侯府变得合情合理,于是默认了。
傅北时毫不留情地道:“兄长当皇后去了,即便你在这镇国侯府守一辈子的活寡,兄长都不会回来的。”
“我……”年知夏抿了抿唇瓣,“傅大人对于傅大公子断袖一事是如何看待的?”
傅北时思及年知夏对其母说自己心悦于兄长之时的姿态,面无表情地道:“兄长断袖了,不过不是为你断的袖,你莫要一厢情愿了。”
“我……我……”年知夏抬起首来,望住了傅北时的双目,大着胆子道,“我是想问傅大人是否认为断袖违逆阴阳,天理不容?”
傅北时不答反问:“你想要从我口中得到怎样的答案?”
年知夏回道:“我想要傅大人回答断袖并非违逆阴阳,天理不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