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母质问道:“你……你莫不是赞成你兄长断袖罢?”
于傅北时而言,兄长可断袖,可不断袖,只消兄长自己心甘情愿便好。
但他不能这么回答娘亲。
于是,他摇了摇首:“我并不赞成兄长断袖。”
傅母长舒了一口气:“那便好,那便好,我儿北时,你定要记住,断袖之癖违逆阴阳,注定不得善终。”
不得善终……
我永远迎娶不了年知夏,自是善终不得。
傅北时笑了笑:“娘亲说得是。”
“希望南晰亦能明白这个道理。男子生来便是要当女子的相公的,岂能当另一名男子的娘子?”傅母愁眉不展地道,“南晰何时才能幡然悔悟?”
傅北时劝道:“娘亲还是勿要日日惦念着兄长了,我们不是说好了待兄长平复如初再作打算么?”
“娘亲怎能不想南晰?南晰是从娘亲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啊。南晰出生之时,才这么丁点儿大。”傅母比划了一下,“是娘亲一手将他拉扯长大的。”
自己亦是从娘亲身上掉下的一块肉,亦是娘亲从这么丁点儿大,拉扯长大的。
他尚未报答娘亲的生养之恩,便要伤娘亲的心了。
他原本试图忘记年知夏,然而,年知夏一出现在他眼前,一对他说话,他瞬间便将决心抛诸脑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