栗子煜将棋子落入棋盘,道:“小侄不知!”他现在已经知道为什么钱尚书如此着急了。

只听对方接着说道:“要兴兵作战,最少要准备三年的国库收入,才能走上战场。粮食运输耗费巨大,今年有了油炒面也只能减轻部分耗损而已。一场十万人,打三个月的战事,其消耗的要超过一个富强国家年收入的一半,而我们大梁现如今还远远达不到那个水平,你懂我的意思吗?”

栗子煜没有回答,而是反问道:“世叔可有想过,以我们大梁如今的税收分配占比,何时才能达到富强?”

“千弘直说便是!”

“重农抑商,古已有之。我朝虽未明着抑商,可不扶持本身就是一种打压。当权者所虑为何,我也有所猜测。可纵观历代王朝,文治武功鼎盛者有之,昏聩无能者有之,可无论统治者为人如何,这些朝代都有一个共通点,那就是王朝持续也不过三百余载。由此可见,“商”会动摇国之根本并不可信。”

栗子煜这番言论可以说是极为大胆了,在这里他有一点没有说,“商”不会动摇国之根本,但却会动摇统治阶级的根基。

商人既然可以用钱去购买商品,当然也可以用钱去购买武力,想要解决这个问题并不容易。

不过这一点他虽然没有说,钱尚书却不可能想不到。只是栗子煜前面说的很清楚,既然前朝已经试验过重农抑商并不能使国祚长存,那我们为何不探索一条更好的路呢?至少能让老百姓过得更好一些。

钱尚书只是深深地看了栗子煜一眼,然后叹道:“此法虽好,却也有诸多弊端,更何况于眼下却是来不及的。”

“我这里倒有一个法子,世叔若是觉得可行,倒可以试试看。”

“世侄请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