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来信了,还给寄了东西。”

“那是挺值得高兴的。”

等到一家人进了门,就团团围在一起看起了信,只是看着信上的内容,他们嘴角的笑还没有消散,面皮却似乎都被冻住了一般。

孔西华看看丈夫,又看看公爹,只想让人告诉她这不是真的,可家里的两个男人却都没有说话,半晌之后,栗培元说:“鹤鸣,收拾收拾,明天咱们就去石丘坝。”

栗鹤鸣现在还处在极大的震惊中,习惯性地应了一声,半晌后,大脑才开始重新运转,“爸,咱们没有介绍信,恐怕想去也去不了。”

栗培元刚才一直压着的火气此时全部涌了上来,他气的一把扔掉手中的拐杖,“这个混不吝的,竟然玩起男人来了,还敢骗人!他怎么敢?!我非得打断他的腿不可!”栗培元是老式大家长,在家里向来说一不二,他万万没想到,自己寄予厚望的孙子竟然会和一个男人搞到一起去,一时间,气血上涌,整个人都直挺挺地向后倒去。

“爸!”

“爸!”

栗鹤鸣和孔西华看到父亲倒下,齐齐惊呼,好在他们离得近,没有让他倒在地上,夫妻二人合力将父亲扶到了床上,两个人面面相觑,谁都没有说话,整个空间十分压抑。

最后还是栗培元打破了寂静,他不停地喘着粗气,艰难地往外吐着字,“去”“去”“打……死!”

“爸不会是要中风了吧!咱们快送爸去医院。”栗鹤鸣说着就想要把老父亲扶起来。

孔西华对公爹的身体情况更了解些,赶忙阻止,“先别扶,这个时候躺着更好些,你先在这盯着点儿,我去叫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