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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傅是谁?道号甚么?在何处仙山福地修行?可有人仙果位?”

诸道宗中,南云寒愣愣的重复,而后仰头大笑起来,又对自己身边那本宗人仙言语:“我错了!是我心乱了去!”

“原来如此,从头至尾,出言不逊者皆是我等,那他来骂我,却是骂的当然!”

南云寒此时心头一切皆明,再看马望东,只觉得说不出的悲哀,又有三分可笑意味!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得人仙果位便可趾高气昂?却是大错!

上下比,在小宗中,自己这些宗门算是大宗,可再朝上看,却连仙玄山都不是,更遑论是福地呢?!

鼠与蝼蚁比,鼠为庞然山岳,然鼠抬头去,只见真龙俯首,那中间差了又岂止十万八千里?!

“我等微末宗派中人,居然敢对太真山拔仙海第一真传评头论足,说出去,也是吹嘘的资本了!”

南云寒笑起来,不知是开怀还是自嘲,那另一侧,陆神堂惊言,又自嘲的哈哈大笑:“莫看自己太高,实则不过路边一株草!长得茂盛些许,便敢教导新发绿芽诸多事理!却不晓得,那绿芽非是绿芽,乃是古之大椿!”

“一株草,便是探天也不过一丈许!一大椿,便是幼苗也可堪比天高!”

不提群道诸仙惊诧,此时关山月起剑,一丝渔阳剑意凝出,要朝前方斩去,然变故此时却生,那剑还未动,河伯便大惊开口:“小友莫要动手!我认输,你可过去了!”

他这话说的极快,再看那神剑,心有戚戚,却是苦笑道:“山中规矩,抱元境不得入关,便是守缺也有限制,要封去五分道行。然洞玄持地仙神兵,却不违规,可……这我如何能挡得?”

“我承认败了,也没甚么说的,地仙神兵不可轻动,然小友能使地仙神兵,又是太真山第一真传,我心服口服。”

他这么说,关山月却是摇头,笑道:“非是第一,我已是上代之人了。”

“岁岁年年花不同,此代又有天骄出世,来日之后,当是远超于我。”

河伯笑了笑,却不认同这句话,只当他是自谦,因为便是下代第一真传于境界上超过关山月也无用,地仙至宝在手,这等若一尊地仙时时刻刻亲自指点,受益无穷,前途无尽。

他想罢,于是挥袖,大袍朝前方一抖,刹那间大河倒转,上下乾坤颠覆,原来望天河之意乃河存天上,上下颠倒,下即上,上即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