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让楚归对大定国男性同胞的身体素质产生了深刻的担忧,又突然联想起了安王的传闻,什么夜御几人,什么雨露均沾,什么全年无休的,怎么看,似乎都有些涉及虚假宣传的嫌疑。
楚归脑中那双桃花眼一晃而过,呵呵,假的也好,最好是因为面子原因死撑着花架子不倒,实际上人早就不行了,待自己入府后,连舍身饲虎都用不着,就可以直接达成目的,那简直美滋滋啊。
没再打扰教习的快乐时光,梁上人悄无声息的消失了,仿佛从未来过。
后面的两天,辛夷忙的不可开交,又是吩咐人上门给楚归定制合适的衣物,又是将名帖托人四处的散播,还得按着自家摇钱树的要求,将正楼大厅稍微的改造改造。
果然是有钱能使鬼推磨,到了第三天,楚归想象中的灯光舞美,服饰道具统统就位。
酉时初,他已换好了表演服,开始上妆。
辛夷窜到屋里来,绕着圈的将他仔细打量一番,嘴里啧啧称奇:“我的好重楼,这身衣服在你身上,简直勾人到没法说,我看啊,上都三十来家南风馆,怕再找不出能有你这颜色的小倌,不,不止上都,整个大定国都翻个遍,那也是没有的。”
夸赞完别人,再接着夸赞自己:“你可不知道,就冲我辛夷的面子,凡是好这口,那些个有头有脸有资财的,今晚挤满了大堂,就连丞相府的渭公子也应了要来的,你说说看,别家哪里还有这样的体面?”
楚归握着眉刷的手微微顿了顿,尔后若无其事的继续刷着黛粉。
他从来恩怨分明,只诛首恶绝不牵累无辜。丞相江淮仁虽是非杀不可,但其家属嘛,当然与他无关。
楚归不知道这无关之人,其实却是因他而来的。
江渭自那日杏林中见了红衣美人,心中被撩拨的一把火无处宣泄,回家后又将早前收用的小厮反复折腾了几回。
可惜远远解不得馋,得不到的本就是最好的,更何况只是惊鸿一见,剩下的全凭幻想,早将那模糊的身影看做天仙一般。
今日春草堂一个新人小倌的挂牌宴,这邀请帖子原来怎么也不够格到他手上,只闲时听两个得了帖子的狐朋狗友一旁吹嘘,说管事的将这新人比作天仙下凡一样,惹得城里此道中人纷纷动了前往的念头。
天仙二字是什么人都能用的么?这些个下贱坯子,为了些蝇头小利,倒也说得出口,他有些来气儿,很想看看被捧成这样的一个小倌,到底能美到什么程度。
憋着一股子劲儿,他这是想上门踹招牌来了。
不光自己踹,他还硬拖上了萧祈,让这花国状元在一旁给他压阵,有这位在,到时候嘲讽打脸起来,众人也必定是心服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