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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小心翼翼而又万分认真的架势,倒跟个清纯未经人事的少年一般。

楚归把他当做前世那些粉丝们,扯出一脸营业笑容,懒懒的摆摆手,终结了他小倌生涯的头一次包夜服务。

隔天一觉醒来,昨夜再次勾搭失败的郁闷并未消散,楚归对得了花魁之后的事情突然开始没了把握,眼瞅着安王那样子,怕是真的不行了,钢管舞都收拾不下的男人,绝对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看来鸡蛋不能放在一个篮子里,其他的出路也需要再探上一探。

他简单谋划了一圈,将伺候的小厮果儿叫了进来,说是昨夜太过兴奋又太过劳累没能入睡,此刻要好好的补个眠,让他在门外守紧了,不得吩咐不要让人进来打扰。

昨夜那场挂牌宴后,堂中哪里还有人不知道重楼的,这位必定是会红到天下皆知的地步,果儿无需管事的吩咐,已经将他看做了贵人,当下大声应了,还体贴的点上一款助眠的熏香,最后关好了房门。

人一走,楚归立刻回了如意楼西院小屋,两家本就一墙之隔,对他来讲,避着人耳目穿堂入室的,简直不费吹灰之力。

一炷香后,一个面色焦黄的中年男子提着个木匣,缓缓出了如意楼,朝北走去。

悦来茶坊三楼,阮纪行对刚刚摘下幕离的萧祈黑了脸:“怎的这次大白天的就上了门,脸都懒得遮了?”

萧祈推了推桌面的帷帽,笑应一句:“这不是遮着么。”转头就向对面米铺望了去。

他其实也知道来的很不应该,却又控制不住的来了,似乎有些什么东西正在打破他顽固的防守,搅得内心不得安宁。

他得来这里看看,哪怕根本不可能看到想见的那个人,那也要来看看,坐在这里,可以按照回忆的样子再把那段往事细细描摹一遍,让藏在心里的那个轮廓再次焕然如新。

阮纪行有些不依不饶:“没带侍卫?”

萧祈头也没转仍然盯着窗外,手指随意向上比划了一下,阮纪行抬头望去,脸带黄铜面具的无名从梁上探出半个身子,算是打过了招呼。

他好歹放了些心,正待继续劝说,小二在门外敲过两声,请示道:“阁主,有贵客上门,大掌柜拿不得主意,请您吩咐。”

阮纪行:“多贵的贵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