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体黑色,双刃锋利,挥动到了极处时,宛如周身笼罩了一层黑光,水泼难进,触之非死则重伤,这大半月来,他总是身先士卒,冲在队伍的最前列,那些做了亡魂的北原士兵,倒有小半都是折在了这柄微澜之下。
剑是好剑,就是保养起来太过费事,与他出发前自王府兵器库里随手挑的一柄软剑比起来,花的功夫起码十倍有余,再看看旁边已微微有些卷刃的软剑,心里的不爽愈发明显了,埋怨道:“你这大宝贝也太长太重了些,擦得我辛苦死了,不能弄得轻点么?”
“噗”
正在喝水的萧祈突然喷了出来,转头晦涩难明的将人盯住了。
真不能怪他想歪,这小脾气的埋怨话,和以前几次在榻上,被他弄得受不住时说的也大差不差。
出征这一个多月来,未免干扰军心,他们虽然每天形影不离的,可也再没什么亲热的举动,此时被这么一句似是而非的话戳着了,渴念忽得就上了头,眼里止不住就开始带了火星子,一触即燃。
楚归先是被这人的动静吓了一跳,没搞懂自己哪里说错了话,片刻后被那赤裸裸的目光一扫,顿时明白了。
他低低“呸”了一声,狠狠的丢了个白眼,对这色胚的胡思乱想表达了一下鄙视。
可是不争气的,又不由自主被那目光点燃,应激的泛起了一身红潮,幸好脸上挂着假面,能遮掩几分,只留一双突然间通红的耳朵,无声述说着此刻的情动。
萧祈觉着自己对这个人的喜欢快要疯魔了。
就是这样一张仅仅称得上清秀的假脸,抛了个白眼过来,他也觉得可爱到受不了,真想将人搂进怀里狠狠亲上几口,甚至就地干上一场,逼他把刚才那一句话,喘息着再叫上几遍。
余光中来来往往的人影,还有不绝耳的各式话语声,终于让他清醒了些,憋着一股子骚劲儿,却只能抬手摸到楚归的头顶,狠狠揉捏了几把算作发泄了事。
不远处一直关注着两人动静的严子兴,对身侧郑雷说道:“啧,王爷可真是礼贤下士,对一个普通的小亲兵就像对自己的亲弟弟一样,他跟传闻中那个安王可差得远了去了,真是谣言不可尽信。”
郑雷随着话语望去,火堆旁高大的男人撸着清秀少年的马尾发,笑得眉不是眉眼不是眼的,确实是说不尽的热忱与亲昵,点头同意道:“嗯,兄弟情深啊。”
……
五月初四,是北原国即将载入史册的耻辱之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