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一五一十的卖了自家主子。
“你送他的枕头一直好好在私库里收着,连那把枯了的柳枝也不例外,还吩咐我拿出来看过几回。只是现在王府回不去了,不知道库房被人抄空没有。”
“对了,你被关在暗狱那晚,你知不知道他其实就睡在你旁边那一间?半夜还不放心跑去查看你的伤势,结果发现你得了风寒,啧啧,可把师兄心疼的。”
“还有……”
熊粱大嘴巴拉巴拉的,楚归躺回了吊床上,止不住的笑,一边听着,一边胡思乱想,想到了最后,总会浮现出那双含情的桃花眼。
出门大几天而已,已经很想他家王爷了,必须尽快把事情搞定,回家!
……
第二天一早,楚归与熊粱慢悠悠的上了山道,他是言出必行之人,等不来结果,那就只有自己动手去拿了。
一路上倒没什么阻碍,应该是他两个恶名昭彰的原因,凡是撞见的道士,无不面带惊慌的四下走避,他们也没想主动找茬,便也视而不见的,悠哉的爬着阶梯,轻功都省了没用,纯靠腿力,其实也是好心多给对方留些准备时间。
个把时辰之后,云水宫出现在眼前。
这座天下闻名的道教宫殿,外观形式与帝宫很是相仿,虽然也是雕梁画栋,堂皇巍峨,却本持着返璞归真的道家做派,用料尽是就地取材,嵌在山坳怀中,以山势壮其势,乍一看,仿佛是从山中雕琢出的一般,气势很是雄伟壮观。
不仅宫殿壮观,如今宫门广场上聚集的人头也很壮观。
目测近一千的道士,大大小小,老老少少,队列齐整,皆是一身的青色道袍,头戴扁平的混元帽,登着白布袜与船型的云鞋。
此时左手食指内扣着齐齐一个宣号“道祖慈悲”,声威煞是逼人。
迎客礼完毕,阵列中央分出条小道来,玄空带着他一排的师弟露了面。
“楚居士,闲话少叙,但凡上我云水宫有求者,需过了这千人山阵,若能安全的破阵而出,只要所求不是伤天害理之事,正一无所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