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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这时,阎庆国从门外走了进来,禀报道:“启禀大将军,张贤要进府拜见。”说完,他微笑着向秦重三等人颌首示意。

“张贤进京了?来了就进来么,还递交什么拜帖?!”钱不离随手把阎庆国呈上来的拜帖扔到一边:“正好,有件事我还要找这个张贤算帐呢!”

秦重三等人听钱不离要处置人,连忙起身告辞,钱不离低声嘱咐了他们几句,也没有挽留。

时间不大,张贤从外边一溜小跑进来了,见到钱不离端坐在上位上,当时面露狂喜之色,撩起袍子就要往下跪,钱不离却摆了摆手,又指了指一边的椅子,示意张贤坐下说话。

“张贤,你怎么来皇城了?”钱不离缓缓说道。

“是贺大人让小人进京的,有密事要禀报大将军。”张贤恭敬的回道,说完,把贺子诚的密奏呈了上来。

钱不离微微一愣,贺子诚倒是有密奏的权力,但充当信使的人却不应该是张贤,他随手拆开信封上的火漆,摊开密奏,认真看了起来。

信的内容很长,贺子诚详细介绍了一件发生在宜州府的事。张贤有一个堂弟叫张邦昌,为人很是不怎么地,张贤成为宜州府的总捕之后,那张邦昌也变得异常嚣张起来,俗话说:一人得道、鸡犬升天么!有一个身为总捕的堂哥做靠山,在宜州府他还怕得谁来?那张邦昌看上了一个小家碧玉,欲娶来做妻子,可是人家小姐已经有了意中人,更是厌恶张邦昌的为人,哪里肯屈从?!那张邦昌数次逼婚都受到了羞辱,遂生出了恶心,凭空捏造了一份欠账文书,还打晕那小姐的双亲,强行按上了手印,然后以要帐为名,在光天化日之下把那小姐抢了回来,强奸之后,又把那小姐卖到了妓院里。当天夜晚,那小姐在妓院自尽身亡,小姐的双亲闹将起来,告到了宜州府中,张贤为了自己的堂弟欺上瞒下,把两位老人赶出了宜州府,并且还派人警告他们马上搬离宜州,否则就要他们的命。

虽然张贤利用职务之便掩盖事实,但世界上没有不透风的墙,贺子诚还是察觉了这件事,其实钱不离也得到了密谍的禀报,他之前说要和张贤算帐就是因为这个。

贺子诚倒是有权力处置张贤,可考虑到张贤是钱不离的人,也立下了一些小功劳,所以用一封密奏把张贤打发到了皇城,想让钱不离亲自处置。

张贤虽然是一个欺软怕硬、奸诈的小人,但小聪明永远只能是小聪明,与贺子诚的手腕相比,他还差的太远,怀中揣着一份能让自己获罪的密奏,千里迢迢来到皇城,象献宝一样把密奏呈献给钱不离,想来也真是滑稽。

“好,很及时啊!”钱不离笑了笑:“庆国,派人去通知内阁,子诚那边的战马已经准备妥当了,皇城的马场要加紧动工了!”

钱不离还不想抛弃张贤,小人有小人的用途,当然,那作恶多端的恶少自然要严惩不怠!所以他在这里为贺子诚掩盖了一下,免得以后发生矛盾。

张贤听到钱不离夸自己来得很及时,露出了兴奋之色,得意洋洋坐在那里等着钱不离的奖赏。

钱不离缓缓站了起来:“张贤,我这个大将军是个什么样的人?”

张贤却被突如其来的问题搞蒙了,小眼睛眨呀眨的,一时说不出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