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一记耳光响起,马渡骂道:“你他娘的还想着那些,撬不开她的嘴,老子怎么回去交代?百户大人怪罪下来,你们一个也跑不掉!”
那挨打的锦衣卫捂着脸喏喏连声。
马渡对宋知县说道:“你们把犯人押回去好生看守。”宋知县答应了,杨秋池见谢寡妇一动不动,生怕死了交不了差,走到谢寡妇面前,撩开她的长发,伸手在她脖子侧面摸了摸,感觉到她的颈动脉还有微弱的搏动,这才放心。
忽然,这谢寡妇抬起头来,微微睁开双眼,看清了杨秋池之后,又猛地一抬头,一口血水向杨秋池吐来,幸亏杨秋池离得远,闪得也快,那谢寡妇重伤无力,这一口血水才没有吐中杨秋池。
谢寡妇骂道:“你看什么?你害得老娘还不够吗?”又呸地吐了一口血水,“要不是你,那知县老色鬼已经把我给放了!哈哈哈,”凄厉的长笑声中,恶狠狠盯着杨秋池,“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的!”
杨秋池见她这惨样,心中凄凉,默默地由他骂,也不还口。
马渡站起来走到谢寡妇身边:“你说什么?”转头看看宋知县,三角眼露出寒光,又回过头来问道:“你刚才说什么?知县要放你?怎么回事?”
宋知县听到这话,只觉得半天里打了一个霹雳,千防万防,什么都想到了,怎么把这个主给漏了!跌跌撞撞冲上前,吼道:“你,你胡说什么?”
“我胡说?”谢寡妇大笑,“你这老色鬼,垂涎我的姿色,老娘才一个眼神,就把你魂都勾跑了!巴心不得放了我,好让我感激于你,以后方便勾我上床,对不对?”
宋知县冷汗都下来了,这几句话正中他的要害,他当时就是这么想的,人的心思一旦被人揭穿,难免心慌,宋知县结结巴巴说道:“你,你,不要胡说啊!”话语间已经显露出底气不足。
“我胡说?”谢寡妇又是一阵凄厉的大笑,一扭头,盯着杨秋池,“要不是这该死的狗贼,你这老色鬼已经躺在我的肚皮上了!哈哈哈……”
宋知县面如土灰,簌簌发抖,看着马渡阴笑着的脸:“马,马,马大人,不要,不要听,听她胡说……”
“给我绑了!”马渡冷冷喝道。
“是!”几个锦衣卫冲上前,一巴掌打掉了宋知县头上的乌纱帽,腿弯处猛踢一脚,宋知县咕咚一声跪倒在地。锦衣卫拿了一根拇指粗的麻绳,扒肩头拢二臂就把这山羊胡子知县老爷给捆上了。
宋知县已经吓得说出不出一句完整话:“马,马,马大人,绕,绕,绕命……”
马渡说:“宋大人,这件案子牵扯太大,你又是朝廷命官,我也没权审讯你,所以,明天一早,我会押送你去京城,送交北镇抚司,有什么话,你和他们说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