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秋池赞赏地看了看康怀,这位提刑按察使毕竟从事刑事审判多年,还是很有证据意识的。
杨秋池出了库房,绕到窗户外面墙边查看,墙壁上也有一些浅浅的蹬踩脚印痕迹。他又蹲下身在地上查看了一下,站起身想了想,问康怀:“大人,咱们这银库有巡夜的吗?”
“失窃以前没有,因为安排有看守,而且衙门里有打更的,差不多半个时辰就巡视过来一次。”
杨秋池抬起头看了看这仓库的房顶,想了想,对康怀道:“我已经知道是谁干的了。”
“谁?”康怀问道,激动得声音都有些颤抖了。
“你先去把另外两个看守也叫来。”
“好的!”
另外两个看守就住在衙门里,不一会就被叫来了。
四个看守站成一排,紧张地看着杨秋池。
“把你们的手都伸出来!”杨秋池下令。
四个看守畏畏缩缩将双手伸了出来。
杨秋池在他们面前走了一遍,突然,抓住了一个看守的手,仔细看了看,说道:“就是你!你和另外一个同一天当班的看守,你们两就是偷库银的贼!”
“冤枉啊!大人,”那看守咕咚一声跪倒,“我没有偷。”旁边另一个看守也咕咚一声跪倒,连称冤枉。
“你手上的伤是怎么来的?”
“是……是我不小心摔倒了被石头划破的。”
“胡说!”杨秋池将他的手一拗,“这伤口旁边没有其他擦痕,伤口窄而深,创口很整齐,虽然过去好些天了,仍然可以看出来,这是明显的锐器伤,不可能是石头划上的。”
看守连忙改口道:“我记错了,是我自己不小心被刀子划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