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那是表侄的一番心意,知道爵爷少年才俊,将来前途不可限量,这才刻意巴结。”
“非也!”杨秋池摇摇头,“他这是在引蛇出洞,将本官引出警备森严的巴州衙门,从而寻找机会行刺本官。嘿嘿嘿,毕竟,本官走出衙门比呆在巴州衙门里要好行刺得多。”
彭贺喜这一惊非同小可,行刺超一品的伯爵,那可是天大的罪啊,只吓得浑身发抖,哆哆嗦嗦跪倒磕头:“冤枉啊,老朽表侄绝无此意,请爵爷明察!”
彭贺喜这一跪倒,彭老七、水婉淇,也急忙跟着跪倒。
“彭翁,你还没听本官说完呢,别着急啊。”杨秋池笑呵呵将彭贺喜等人搀扶起来,说道,“本官也知道右布政使大人没有行刺本官的意图,他是被人利用了。如果他要行刺本官,绝不会让彭翁你邀请我的,他这样岂不是引火烧身吗。”
彭贺喜听了这话,这才舒了口长气,连连感激道:“多谢!多谢爵爷明察秋毫。”又恨声道:“是何人利用了表侄,差点将我叔侄陷于死地,要是让老朽知道了,定要将他碎尸万段!”
这老头哆哆嗦嗦说这狠话,倒还象那么回事。杨秋池道:“本官还没具体查清楚,一旦查清,自然会水落石出的。彭翁请放心。”
“多谢爵爷为我等洗脱冤屈!”彭贺喜哆嗦称谢道。
杨秋池呵呵一笑:“好说,好说。”心里想,到底是不是冤屈,还得查了看。
第二天一大早,杨秋池带着随从,与赵新乐启程出发返回。
彭贺喜夫妻这次被一连串的事情给惊吓不小,又感激杨秋池解救了他们的独子,还明察秋毫替他们洗脱冤屈,又出于拍马屁的需要,给杨秋池送了一份重重的厚礼,杨秋池是来者不拒,照单全收。
回到巴州,稍作休整,杨秋池提审了魏氏母子二人,根据魏氏的重大立功表现,也为了她们母子相互有个照应,判魏氏母子两人都是杖一百,流三千里,该判决后来得到了刑部的核准,魏氏母子被一路平安地解送到了流所。
魏氏提供的重要情报某种意义上也救了杨秋池,还提供了侦破船帮的重要线索,所以,杨秋池不仅免了他们死罪,还赏给了魏氏母子一笔丰厚的赏金。
有了这笔丰厚的赏金,魏氏母子在流所用钱替两人纳赎免了劳役,又置办了房地田产,还给水牯子娶妻生子,过上了安定的生活。这是旁话,按下不表。
对翠环和龙老头,杨秋池吩咐先行收监,等船帮案件侦破之后,一并处理。
在巴州吃了午饭,赵新乐向杨秋池告辞返回保宁府,没想到杨秋池笑称他立即启程去四川成都,要途径保宁府,正好一路同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