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他不像说谎,再说了,我已经将他释放,他走就行了,还有什么理由编这故事来骗我呢?他也不知道我会送他一百两银子啊。”
“说不定是纪纲在杏子坳舍下什么埋伏,让这林远引咱们去!”
“不像,也不太可能。皇上已经明确说了,我和他再窝里斗的话,自己提头来见,君无戏言,他纪纲胆子再大,暗杀我倒有可能,可他还不敢公开派军队与我们刀兵相见。不过,小心撑得万年船,咱们还是先派探子去查查看。确定是否真有其事。”
杨秋池将云愣叫来,把这件事说了,指示他派出一队密探,前往京城外杏子坳侦察。
云愣走了之后,宋芸儿问道:“哥,这二皇子的天策卫已经有五千多人了,保护他的汉王府绰绰有余,他还招了这么多人躲在山谷里秘密训练干什么?难道他想……”宋芸儿嘴唇动了两下,虽然没发音,根据嘴唇的动作,却能猜得出来后面两个字是——造反。
杨秋池笑着点点头:“从昨晚上他威胁我说等他那个什么了之后,第一个就要灭我的九族,看他那嚣张的架势,很有这种可能。要不然,他秘密训练这支军队干什么?”
宋芸儿想了想,又道:“你说,这纪纲会不会也参与其中?”
“刚才林远已经说了,他之所以知道这件事,就是随队保护纪纲跟随二皇子朱高煦去了那里。所以很明显,这件事纪纲也有份。嘿嘿,他们两狼狈为奸,一个鼻孔出气,这种事情少了他纪纲就不好玩了。”
宋芸儿道:“那就好!咱们抓住了纪纲这个痛脚,就能告他谋反,灭他九族了!”
杨秋池摇了摇头:“咱们首先要等云愣查探的结果,单凭二皇子扩充天策卫秘密训练这一点,最多算是他私自扩军,由此下定论二皇子谋反,这还有些勉强,说服力不够。做不到一招制敌。”
“啊?那怎么办?”宋芸儿皱起了眉。
“咱们要继续查,拿到他们谋反的全面证据。皇上已经有明令不准我查纪纲,只有拿到了他们谋反的真凭实据,才能告得倒他!所以,咱们不动则已,一动就要拿住他的七寸,将他彻底打翻!机会只有一次,告发不成,我们自己要倒大霉。”
宋芸儿想了想,说道:“要不,咱们通过别人告发,比如告诉太子,让他去和皇上说。好不好?”
杨秋池摇摇头:“我早就想过这法子,不过不行的,首先,这种掉脑袋的绝密大事,当然少一个人知道就多一份安全,一旦消息败露,朱高煦、纪纲他们肯定会铤而走险,那就危险了;第二,太子性格宽厚仁慈,虽然二皇子、三皇子窥视他的太子之位,几次谋夺,三皇子甚至直接行刺皇上,企图造反,太子不仅不借机除掉他们两,反而替他们说情,可见太子十分看重他们兄弟之情,如果告诉了太子,难保他不会节外生枝。”
宋芸儿道:“对,我看这太子也是优柔寡断的,这种平叛的事情,恐怕他不能胜任。那找别的人告诉皇上呢?比如李公公。”
杨秋池摇头道:“一个道理,不管找谁,都有可能泄漏消息,而且,如果我们的证据足够扳倒纪纲他们,直接告诉皇上和通过别人告诉,结果都一样,如果咱们的证据不足以扳倒他们,就算我们通过别人告诉皇上,皇上一样会追查下来,查到我们脑袋上的,这毕竟是涉及谋反的大事,一定会一查到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