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府也想过,可怎么也想不到会是谁,按理说,本府为官多年,难免会得罪一些人,可想不起会有谁用偷本府官印的办法来报复!他真要与本府有深仇大恨,直接一刀杀了本府不就行了吗?费那些劲干甚么呢?”
杨踏山皱着眉想了想,也想不通其中的奥妙,便继续调查,问韩知府道:“当时门窗都关好了的吗?”
“关好了的!所有的门窗都是关好了的,本府任官以来,每次睡觉之前,从来都要亲自检查门窗。不仅如此,还有床脚、衣柜、书柜等等凡是能藏人的地方都检查一遍,就怕有小偷。本府这么谨慎防贼,没想到,还是被偷了……”韩知府说到后面,几乎声泪俱下。
顿了顿,他又绝望地续道:“唉!前些日子,咱们庆阳合水县王知县丢失了官印,不仅被罢官免职,还被杖一百,徒三年。他一个小小知县,丢了官印尚且如此,本府当时就在想,要是本府丢了官印,那还不得流放充军,甚至开刀问斩啊!没想到,越担心还就越出事!唉~!”
成子琴等人急忙温言宽慰。韩知府对成子琴悲声道:“早知道这样,还不如当初被盗贼一刀砍了,免得受这折磨,也免得你爹惨死了!”
成子琴见他说得可怜,又提到了自己为了救韩知府而死的父亲,眼圈也红了。
杨踏山却没心思和他们扯这些没用的,他将门窗都检查了一遍,看看有没有破窗而入的迹象或者撬门的迹象,结果,门窗完好无损,连个小洞都没有。锁闩也是好好的,都能扣上。
他抬头望了望房梁,见没有什么可以藏身的地方,随口问道:“大人,您睡觉前检查房梁了吗?”
“当然检查了,本府都说了,房间里无论上下,只要能藏人的地方,本府都检查了才睡觉的。”
“那房顶呢?”
“房顶?”韩知府一愣,“没有……,谁能上房顶去啊!再说本府内衙里还有更夫巡夜呢。”
杨踏山微笑,心想要是有飞爪,练武之人很容易上房顶的。可惜自己没有飞爪,只能爬楼梯了,说道:“大人,请找一架木梯来,小的要上房顶瞧瞧,看看有没有人从房顶潜入。”
成子琴道:“我上去瞧过,好像没有什么高飞高走之人潜入的迹象。不过你再去瞧瞧也好,说不定有什么遗漏。”
“成捕头,当时上房的只有你一人吗?”杨踏山问道。
“对,就我一个人上去过。”
“哦,那好,成捕头能将您的靴子给我瞧瞧吗?”杨踏山笑咪咪盯着成子琴的脚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