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不着急!十七岁,换成大户人家的孩子,恐怕这妾室都纳了好几房了,可你呢,连个暖被子的都没有!”
杨踏山嘿嘿一笑,朝杏儿努了努嘴:“这不是有杏儿嘛!”
田妮子哼了一声:“杏儿三年守孝,难不成你也要等她三年?再说了,杏儿只是你买回来的一个小丫鬟,难得她对你照顾无微不至,将来收她入房做个小的倒也无妨,可这正房却不能如此迁就,须得找个门当户对的才行。”
杨踏山苦笑:“我一个小小捕快,哪有什么资格挑三拣四的。”转头对成子琴道:“你说对不?子琴。”
成子琴淡淡一笑:“你们姐弟两谈论你的婚事,我一个外人就不好插嘴了。”
杨踏山道:“这话可不对,咱们两一起同生共死……”
成子琴摆了摆手:“这话不要提了,还是说你的婚事吧。”
田妮子道:“对对,俺这些天一直在琢磨这个事情,已经给你物色了好几个,等你回来相看相看呢。”
杨踏山道:“妮子姐,你这也太着急了吧!”
田妮子眼睛一瞪:“你在庆阳府没有亲人,可就俺一个姐姐,俺不替你操心谁替你操心?行了,这事你就甭管了,这件事交给俺就行了,你就等着迎亲吧。”
杨踏山对田妮子的热心心里既感动又无奈。偷眼看了看成子琴,只见她神情淡淡的,不知在想什么。
酒宴一直喝到深夜,这才结束各自散了。
第二天,杨踏山来到班房,和成子琴部署捕快们在庆阳府买卖奴仆的场所进行蹲点,并注意向流浪乞讨的饥民们了解是否见过一个鼻梁有痣的人买卖奴仆。
一连好几天,一点消息都没有,每过一天,杨踏山和成子琴的心就要凉一截,七八天过去之后,两人几乎绝望了,只是还是要求捕快们继续蹲点守候和查访。
这一天,韩知府将成子琴和杨踏山叫去询问案件进展情况,两人只能硬着头皮给韩知府禀报案件尚未侦破。韩知府可不管为什么破不了案,反正案件没破这是事实,好在对他俩比较看重,不过到底还是铁青着脸训斥了他们几句。
两人垂头丧气回到捕快班房,瘦猴他们见两位捕头神情沮丧,都躲得远远的,免得成了出气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