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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这里,他想起了目的,想哄着裴子云喝酒,笑着举起了酒杯,说:“裴兄,陈兄,现在我们和以前不一样了,很多事往往身不由己,来,干了这杯,我先干为尽了。”

唐真的话有些无头无脑,裴子云心里冷冷一笑,拿起了酒杯说:“是啊,很多事情总是避无可避,只能身不由己,做些我们不得不去做的事。”

说完就是一口干下,酒有点辣,咽了下去。

陈一贵有些莫名其妙,也干了,唐真见着裴子云将这酒喝下,就说着:“裴兄,你们继续,我突有点内急,稍离一下。”

只见唐真出了几步,暗里对着钱家小姐示意,只见这钱家小姐,模样似乎没有变,但举手投足之间,突有一种魅力,一股香气渗着过来,引着附近的读书人看了过来了。

裴子云暗暗冷笑,这是圣狱门的道法,而陈一贵说着:“裴兄,这小姐,你还是别看了。”

“为何?”

“钱家前朝当过县主薄,以后代代总有一二人中得秀才举人,家有一千五百亩,是县内有名县绅,其家小姐自是官家小姐,除非明媒正娶,否则沾染不得,而且听闻似乎已经在谈婚嫁。”

裴子云点首,估计了一下药力,看了下四周,又发觉为了自己中了副车,周围只有钱家小姐一个女人,就笑着起身:“我去向教谕敬酒。”

陈一贵点首,觉得这非常正常,裴子云上前,见着教谕,这时周围敬酒已经结束,周围无人,见着自己,目光带着淡淡的喜色,微微颔首。

裴子云向对方持以弟子之礼:“见过教谕。”

教谕点点头,儒者贵在养气,感情不轻易外露,见到裴子云时,还是流露出一丝欣喜:“你过来坐。”

这时人人看戏,有的几杯酒下肚,不一时便酒酣耳热,不再特别注意了,裴子云就大大方方的靠近坐了。

“回去可读书?”

裴子云就说着:“弟子每日读书,只是总有疑惑,往往一个疑惑解决了,又生出新的疑惑。”

教谕听了,叹着:“吾生也有涯,而知也无涯,此是你慎独警明之心,要是一人自认无所迷惑,慎独也无从说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