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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举拿有绝对的公平,知道主考官是谁,就能揣摩他的文章,为考试准备,从这一点说,教喻也不是迂腐之人。

毕竟谁都揣摩,就你不揣摩,自反不公平了。

裴子云问着:“不知是哪位大人?”

教喻压低声音:“是胡庐州。”

“胡应贞胡大人?”

此人十五岁中秀才,十八岁中举人,二十二岁中进士,名动天下,现在不过三十五岁,就来主持省试?

“是啊,消息已经传过来了,大人的文章,你看过吗?”教喻问着。

裴子云回答:“弟子看过一些,惟恐不全。”

教喻点首:“这是胡庐州文集,你且在路上揣摩一二,虽说文章重在格局,以法度为重,但是科举之事重大,有些权变才是正常。”

“我也不多留你,时日不少,你速去罢,别在路上耽搁了。”

“是!”裴子云恭谨行礼,退出。

过会,训导过来,说着:“你对他倒是用心,对唐真为什么不能多些宽容呢?”

“寒窗十年,一旦被剥了功名,就无法再考,你是不是再想想?”

“老友,你不用说了,这是二回事。”教喻摆了摆手说着:“而且此人虽年轻,但身怀荆山之玉,口含灵蛇之珠,是命世下降的人才,哪是这荒唐之人唐真能比喻一二?”

……

裴子云赶到了码头区,话说此世界有一点近似宋朝——商业繁华。

虽士大夫依旧高贵,但也经常和商人结亲,这时虽是开国之初,但水运已通,一船船水果、竹扇、蒲席、凉枕、粮食、药物、陶瓷都川流不息,裴子云来到码头,这时七八月,不由汗都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