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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打开,略一读,就一惊,手一拍在桌上,怒骂:“可恶,总督逼人太甚!”

说完匆匆入内。

沿途要紧之处,都挺立着甲兵,腰刀持戈,目不斜视,气象森严,及至一处院子,就直接而入,隐闻到了人声,是济北侯正在说话,就在台阶上说着:“侯爷,有要事禀告。”

里面的声音立刻停了,片刻传来声音:“进来。”

“是!”沈直入得房门,目光一扫,就向济北侯行礼:“侯爷,总督突启用了裴子云,要对付倭人。”

“具体情况在这里。”

沈直说完,就把着情报递上去,济北侯伸手接过看了起来,才看了几眼,就勃然大怒:“好个老贼子!是想把我赶尽杀绝啊!”

说着,嘴中又一片苦涩,论兵权,论声望,论才干,论绸缪,自己远在总督之上,别的不说,现在这情况,自己安插在总督府里人还能不断把机要情报送上来,就是明证,可就算这样,自己却一步步被削弱。

就是由于总督有着朝廷当大势,行的是阳谋。

济北侯仰脸想了良久,说着:“没想到总督,居偏向太子了,要与璐王作对,沈直你有什么想法?”

沈直听着这话,说着:“侯爷,与其说总督偏向太子,不如说总督偏向朝廷,朝廷大局就是宏文抑武,总督是文臣,更是感同身受,不管投靠谁,都会想着办法削抑大将。”

“总督未必清楚倭寇和我们的关系,但不妨碍总督削去应州所有内外带着荆棘的兵权。”

“我们虽化整为零,得了大批财富,可我们直接武力还是受到了削弱,通过控制了部分倭寇,我们的人就在其中才保存了下来——真要尽去,侯爷就斩了一只手了。”

“最触目惊心的是,要是总督直接启用别将,责任自是总督承担,可名义上主将还是陈平,裴子云只是参赞,那一旦失败,大半责任还是陈平,总督甚至可以因此名正言顺拿下陈平。”

“陈平虽不至于积极靠拢侯爷,更不是自己人,但他一旦拿下,整个应州兵权,就只属侯爷一块硬骨头了,端是孤立无援。”

“唇亡齿寒,总督这招,对我们很是狠毒。”沈直是心腹谋主,自不能打花腔,直白的分析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