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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是有人能说着话,只是这大势,大多想必不肯为我出头了。”璐王脸色有些暗淡:“这些人为我说话,也未必能扭转什么,太子现在是一时圣眷在身。”

“王爷说的是,可他们不为王爷说话,相反上书言王爷可杀,又能让几人这样?”谢成东问着。

听得这话,廖公公此时怒吼一声:“大胆,你要陷我家王爷于危难?”

“让他说。”璐王此时被勾起了心思,挥手。

“王爷,这人乱臣贼子。”廖公公看着面前的谢成东痛恨的说着:“王爷处境原本不好,现在他还想雪上加霜。”

谢成东听了,也不急着辩解,暗中扫了一眼,见璐王虽大方笑着,眼神却看不清,憎恨、疑惑、又或是希冀?

谢成东款款说着:“皇上春秋日高,龙体每况愈下,太子这次大获全胜,自是这样,可父子连心,陛下是亲近臣子,还是亲近皇子?”

“虽说王子犯法庶民同罪,可陛下已处罚,要是有许多人上书为太子说话,要杀王爷,你想想,皇上是不是觉得太子羽翼丰满,爪牙锋利,叫人胆寒透心?”

“又或,太子不想背着杀弟的罪名,要臣子来做?只要陛下一起怀疑,王爷的路又增上几分。”

“这样就可拌倒太子?”廖公公兴奋起来:“你这道人,颇有着计谋,是洒家误会你了。”

“当然不行,太子身侧有高人啊,如果说当时太子咄咄逼人,要置王爷于死地,皇上就可能反感,不削王爷爵位。”

“现在太子示之宽宏,皇上就放心了许多。”说到这里,谢成东叹息:“经此一役,太子牢固,短时间内乱不了。”

“而且百官归心,单用着计谋很难拌到了,毕竟陛下要废着太子也得考虑百官的意见。”

“太子宽宏,太子规矩,太子无罪,皇上凭什么废呢?”

“京城根基已拔除,王爷必须离京就藩,掌握兵权,才能有着进退保身之本。”谢成东说着:“因此第一步就是示之以弱,让百官汹涌上书要杀王爷——就算没有太子的人参与,也造成声势。”

“皇帝自是不安,不过这一计还不够,必须还要一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