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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平居中而坐,特穿上了簇新的四品官服,身后还立着一个校尉。

“诸位!”张平目光幽幽,说着:“各位有不少是我的老部下,新调来的也跟了我几年了,本想着或还可以和大家一起,不想有人弹劾,我也真羞辱难当,病了一场。”

“这姑且不说了,来,我敬大家一杯……”

张平口气虽平静,在座一多半都是跟着多年的老部下,听着这话,就连已撕破了脸并晋游记将军的蔡振远都心里一沉,跟着举杯:“请!”

几杯酒下肚,军校个个放松起来,开始时气氛还严肃,到了后面觥筹交错间人人大快朵颐,酒酣耳热,话渐渐多起来。

开始时议论军中的事,接着有人说起了商贸,说着有退伍的人上了船,却也赚了不少银子。

更有人想着张平一去,接任的很可能就是立过战功的蔡振远,当下就有营正喝得醉醺醺,不顾这是张平的辞宴,就趔趄着步上来,给蔡振远斟酒敬酒,有人开了头,就有人跟随,一下就有十几个人跟着起哄敬酒。

有的是陈平老部下,觉得这在张平辞宴上就拍蔡振远的马屁,这就几乎是直接窘辱了,满脸怒色。

有的中立的也觉得这行为看不上眼,一时间隐隐分成了三个阵营。

张平也不发怒,只是冷笑,就在这时,城门隐隐传来炮声,这或就是接待钦差,这些人也不以为意,可接着隐隐传来了喊杀声。

众将都是老军伍了,是不是厮杀立刻听的明白,都是惊讶,有人就要去,眼见着喧,张平脸涨红,咬着牙,凶狠说:“不许喧哗,水师听我命令,谁也不许擅动。”

这命令一下,全场一静,面面相觑,蔡振远一惊,死盯着张平,跨前一步:“张将军,这是什么话?城中有乱,我们虽是水师,也得去看看。”

“是么?我是主将,没有我的命令,谁敢动,就地正法!”

蔡振远知道不对,仰天大笑:“你已停职听参,不是主将,没有权发号施令,来人,跟我走!”

蔡振远领着亲兵就想走。

“是吗?”陈平红着眼,盯着:“来人,把蔡振远立刻正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