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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济北侯值得这样?你我都是道人,不属同门,但都知道这样的事是受着龙气反噬。”老道人又皱眉问着。

谢成东神色凝重,说:“你也应当知道应州局面的变化,先前济北侯击破平远伯,我们是觉得要遏制下,免的真成了气候。”

“但是现在情况改变的太快太彻底,虽我和裴子云是敌人,也不得不佩服,我们把到目前的平叛过程细细梳理了,竟找不出一点错。”

“启北郡一落,济北侯就没有别的任何方法,只得率新练之兵攻城。”

“要是裴子云与之决战还可,我们有着算计,可现在却由忠勤伯抵抗,而裴子云明显要在别郡重演启北侯故技,只要再落一郡,余下二郡就立刻失去抵抗信心而降了。”

“济北侯可以死,但不是现在,他要多撑一段时间,为璐王开道。”谢成东坦然说着,看向曾道人:“你我两门结盟,我才对你说实话。”

“你们圣狱门是本地门派,在应州的根基比我们深的多,现在需要你们协助一二了。”

“老道我自然清楚,只是谢公子,县令不是已经投靠,为何还要我们?”老道人一欠身问着。

谢成东听了,冷笑一声:“哪有这样简单,保阳县县令原就是投靠了璐王,后来看着璐王失势割裂,现在给我派黑衣卫潜入擒了,又拿着璐王号令威迫,才勉强听令。”

“这种人,可用而不可信,而且逼急了,却会玉石俱焚,要知道杀钦差是谋反,至少是满门抄斩,死了他一个却可称殉职。”

“因此真逼着他太深,结果反不如现在。”

“谢先生,这事情怎么样办理,还请你明说,能帮的我必会帮。”老道人听了,觉得有理,向着谢成东说着。

谢成东面无表情,喝了口茶:“我们的方法很简单,就是借济北侯派兵袭击松云门的事,让县令邀请松云门入县城避难,等裴子云来了就控制人质,设下埋伏,一举杀了。”

“为了这次目标,不但有黑衣卫,还有本门七八个长老,裴子云武功道法再强,断没有生机。”

“裴子云一死,济北侯就可喘息,但是损失也大,却已经失去了一线机会,剩余的就是与朝廷相持,渐渐落败,给璐王争取时间。”

“杀裴子云?”老道人的眉立刻皱起来,摇首:“裴子云已成了钦差,领着王牌令剑,掌几万大军,连应州在内可节制四州,这是什么权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