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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语气就有点重了,只见温夫人的话又一转:“再说我也听闻,小郡主为了和你合奏,就练的人消瘦,指乌青,这心意你就忍心辜负?”

温夫人的话,字字戳心,裴子云眼前浮出了小郡主可怜的样子,心中暗叹一声,沉默了片刻,叹:“郡主恩重,我不是不知道,只是这个条件,我实在不能答应,你且回长公主的话——贫贱之知不可忘,糟糠之妻不下堂。”

“我已有婚约,断不能撕毁。”

这世界还没有这话,温夫人心中念了几遍,心里其实赞叹,但还是说着:“真人,您还是多考考虑虑。”

“不必了,你就把这话传给长公主吧!”裴子云说着,又对着虞云君:“师傅,您且送送温夫人,回来待会我们说说话。”

这就是辞客了,温夫人只得告辞,虞云君叹了一声,和初夏出去送去,等着送到二门,初夏见着温夫人远去,却很是不满,就跟虞云君说:“姨,刚才那女人还真想的美,师弟可是能成就地仙的人,怎么会迎娶郡主。”

听着,虞云君先没有出声,沿路回去,沿卵石甬道而行,突在一树下站住了脚:“现在你也可以死心了吧?”

虞云君的话说出,只见初夏身子一僵,停了下来,一咬着唇没有说话。

“你的心思我怎么不懂,只是连小郡主都不答应,何况你?”虞云君将初夏拉了过来,见着初夏眼泪已扑簌落下。

“姨!”初夏扑到了虞云君的怀里,哽咽着湿了衣襟。

虞云君长长叹了口气,没有说话,良久,拍了拍:“姨还要和你掌门师弟说话,你这个样子,就不要去了。”

见着初夏远去,她不由惆怅,回到了厅内,见着裴子云神色沉郁,似喜似悲,一付心事重重,就说着:“怎么,美人恩重,舍不得?”

“这件事没有那样简单。”

“师傅,你且陪我行一段路。”裴子云说着,两人就沿一带走廊西行,转过一处,眼前辖然开朗。

宅间开着渠的溪水流淌,石板花径相通,错落有致,不远是一座小亭,匾上写着“溪亭”两个字,周围种着十余株桃树,要是春天,花苞初放不可方物,这时也是清爽。

不过虞云君无心欣赏,她是深知这徒弟深谋远虑,当下坐了说着:“说吧,又有什么事了?莫非其中有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