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普里阿摩斯听了心中一惊,急忙唤了随从,一起给赫克托耳穿上紧身衣,罩上披风,带着尸体悄悄在希腊人营地中驶了出去。

而赫尔墨斯和来时一样,下降了迷雾,使希腊人看不见,不久,就远离了希腊人的营地。

普里阿摩斯和随从驾驶战车朝特洛伊城驶去,一路上紧赶慢赶,在天拂晓时,赶到了特洛伊城外。

黎明时,一切都在沉睡,只有普里阿摩斯的女儿卡珊德拉在城楼上眺望着。

当她远远看见坐在战车上的父亲,看到放在战车上的赫克托耳的尸体,她不禁放声痛哭。

赫克托耳是她的长兄,对这些弟弟妹妹都格外照顾,现在看到他躺在战车上仿佛睡着一样的尸体,卡珊德拉心如刀绞。

裴子云很早就等在城墙上,当见车子回来,吩咐士兵打开城门。

战车慢悠悠在城门驶了进来,裴子云一挥手,有士兵将战车保护,同时驾驶战车,引导普里阿摩斯乘坐着的战车驶向王宫。

队伍刚赶到王宫门口,等候多时的安德洛玛刻迎接上来,当她看见躺在战车上的丈夫的尸体,就扶着赫克托耳的头,哭得死去活来。

众人听到安德洛玛刻撕心裂肺哭声,都不禁流下了眼泪,国王普里阿摩斯也为之垂泪。

裴子云默然,他虽不至于哭泣,此刻受到气氛的感染,心中也产生了一丝悲凉。

“亲爱的丈夫啊,你让我成了可怜的寡妇,留下我孤身一人,带着可怜的孩子。”

“唉,你的儿子恐怕不能抚育成人了,因特洛伊很快就要毁灭了,你再也无法保护城池和全城的男女老幼了。”

“不久,我们将被俘虏,并押上希腊人的战船,我也不会幸免。”

安德洛玛刻哭着对着自己儿子阿斯提阿那克斯,说着:“而你,我可怜的儿子阿斯提阿那克斯,也将为一个残酷主人服苦役,分担你母亲的耻辱。”

“或者你会被一个希腊人从城楼上推下去摔死,因你的父亲杀死过他的兄弟,或者他的父亲,或者他的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