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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确便有这么大的出息!”路鸿肯定地道。“因为这酒与其它的酒不大一样,这一次卑职给大人也带了十几坛来,大人一尝便知。”

张守约身子重重往后一靠,看着路鸿,笑道:“你在其中也有股份?”

“不敢有瞒大人,卑职在其中有半成的股份。这三个月也分了一千五百贯。”路鸿陪笑着道。

张守约哈哈大笑,“路鸿,我一直以为你就是一个带兵的料,什么时候也掺合着做起生意来了?”

“这不也是替大人着急吗?”路鸿道:“大人,蓟城那边欺人太甚,大人替大燕镇守边疆,功高盖世,但蓟城何其吝啬也,就是不肯将辽西郡封给大人,说到底,还是大人的实力不能够让他们害怕,如果大人手中不是三千精锐,而是六千甚至上万能披甲上阵的精锐,蓟城那些人还敢这样为难大人?但卑职也知道,这养兵要钱啊,所以卑职就一直留意着这事,大人,吴凯的酒生意在扶风一县一年便会有上万贯的分红,如果能在辽西全境铺开,那一年便是十几万贯的收入,再加上辽西郡城的话,一年便有小二十万贯,有了这笔钱,大人再养三千兵便绰绰有余。”

提起这事,张守约便是一肚子的火,这件事现在已经成了他的心病,路鸿可是当真说到了他的心坎里,“到底是我身边的老人啊,肯为我着想,你说得不错啊,不过路鸿,你也有半成股份,倒也可以跟着发财了,这拉我进来的主意,吴凯是想借着我的力量在全辽西郡铺开吧,这样一来,其它各地的人可都有了大意见了,我很为难啊?”

“跟着老长官沾点光,原也是卑职的一点小九九,这哪里瞒得过大人您呢!”路鸿笑道:“辽西其它各郡县各有各的地盘,但他们赚钱,可没有想着老长官您的大事,也不想想,如果老大人您不能得封辽西郡的话,以后他们的利益又如何保证,老大人,对于这些根本就不替您着想的人,您对他们客气什么?”

张守约长长地吸了一口气,路鸿说得对,他们不替自己着想,自己还替他们考虑什么,就算自己剥了他们的利益又怎样?还敢造反不成,老子手里的刀已多年不曾举起,恐怕很多人已将自己当成病猫了。

“哪这份什么闲云楼的契约又是什么意思?”举起了另一份契约。

“大人,这是另一笔生意,我听吴凯说已经在辽西郡开张了,走得是豪华高贵的路子,我听人说,这一年下来,一成的出息起码也是一两万贯,虽说比不得这酒生意,但也聊胜于无不是?”路鸿道。

“闲云楼?好像听令狐刺史提起过,刚开张的一家酒楼,听说贵得吓人是不是?”

“对,就是贵,这其中的道理小人也说不清楚。”路鸿道。

“既然说不清楚,你还敢自作主张替我拿了这份契约?”张守约不满地道。

“不敢有瞒大人,卑职说不清楚,但卑职的一个侄儿却说得清楚,说起来这次吴大人新酒的方子便是他鼓捣出来的,卑职正是用这酒方子与吴大人合作,换了股份,还有这闲云楼的生意,也是他与吴县令两人鼓捣出来的,正如大人所说,路鸿只是一个当大兵的料,哪里想得出这些赚钱的玩意?”

“你的侄儿?没听说你有兄弟啊?”张守约疑惑地问道。

“大人,此人的父亲说起来您也认得,就是高子达,当年也是您的亲兵,十几年前我们随您一起远征东胡,死在战场之上,从哪以后,他便由一直照顾着。现在都十八了!”路鸿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