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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与齐军军队交过手吗?你怎么知道他们不行。只消看一看都督如此郑而重之地对待这个田单,就不是一个好相于的家伙,我们按照军令行事,就算最后出了什么偏差,也不会找到我们的什么岔子,高车,木骨闾,我们现在立功尚在其次,关键是不能犯错。你们明白吗?”阿固怀恩严厉地道:“既然都督委任我为骑兵师的师长,你们就必须听我号令,不得有违,不理这伙人,我们去青田。”

阿固怀因疾言厉色,木骨闾便也偃旗息鼓,他与征东军中人打交道的时间也很长,对于征东军的情况,也知道不少,倒是高车,心中对阿固怀恩的小心大为不满,但看着木骨闾也沉默下来,独木难支,只能恨恨地作罢。回头看见几个齐人斥候,不由怒从心头起,大声喝道:“这几个杂碎还留着干什么,莫非还准备请他们喝酒吃肉么?”

一听这话,齐人斥候身后的几名东胡人唰地一声拔出弯刀,手起刀落,便将几个斥候当场斩杀。

半个时辰之后,一万东胡骑兵休整完毕,翻身上马,风驰电挚一般地向着青田方向而去。

第862章 日出东方(87)

田敬文嗅到了一丝不妙的气息,虽然从田相那里传来的消息都是积极的,但现在琅琊郡内的征东军,突然之间就活跃了起来,自己离开了青龙山之后,一直困在哪里的征东军黄湛部立时便如鱼得水,但他并没有谋求向琅琊郡靠近与郑晓阳等部汇合,而是向着新会方向进攻,一直困守在琅琊郡城之内的郑晓阳,丁渭,也一反常态,时不时便主动出击,对齐军发动进攻,而此时由田富程控制的琅琊郡内的齐军,一边要维护粮道,征收粮草,一面又要应对此起彼伏的琅琊郡内的反对浪潮,竟是有些手忙脚乱的感觉。

征东军的这些行动,看起来并不起眼,似乎是一些正常的军事行动,但却集中在现在这样一个时间点上,不得不让田敬文心生疑虑,就好像他们突然之间有了什么默契似的开始暴起发难。

田敬文觉得这些事情之中,应当有一根自己看不见的线在关联着,内里头,一定隐藏着什么奥秘,他思忖再三,还是将自己的怀疑汇报给了田富程,田敬文担心,征东军在蕴酿什么阴谋,而毫无疑问,这个阴谋一定是针对齐军,而且是针对齐国的主力部队的。

田富程不待见田敬文,因为田敬文是哥哥田远程的人,田单在齐国一手遮天,不是君王的君王,在一些人看来,田单如果要坐上那张椅子,只不过是一念之间的事情,作为他的儿子,田富程自然会眼热,父亲的权威不容撼动,但父亲已经年过花甲了,田富程相信,在父亲驾鹤西归之前,一定会坐到那把椅子上,那么,他之后这把椅子归谁来做呢?

为什么不是自己?

田远程虽然是兄长,但他那有自己的英明神武,这些年来,他一直厮混在朝堂,而自己却呆在军中,齐军有今天如此的强大,这里头自己洒下了多少血汗?总不成到了那一天,自己却为他人作了嫁衣裳,眼睁睁地看着兄长登上那张位子而自己在下面向他叩拜么?

田富程自然不甘心。

近两年来,田富程一直在军中剪除兄长的心腹,同时在朝堂之上大力收买大臣,可谓是成绩斐然,兄长在军中的人本来就不多,经过自己几年的努力,现在除了田敬文之外,几乎已经没有兄长的人在掌控实权了。

对于田敬文的恶感,让他对于田敬文的判断嗤之以鼻,顺手将田单刚刚发回来的军报摔到了田敬文的面前。

“田敬文,你疑神疑鬼做什么?父亲已经击溃了崤山口的守军,大军已经进入了辽西,马上就会与韦和的骑兵大队汇合,你认为征东府还能挡得住我们的兵锋么?”

捡起被田富程扔在地上的军报,田敬文粗粗地看了一眼,心中也是一缓,或许是自己多疑了,自己进入琅琊之后,自己与征东军多次交锋,新会虽然拿下了,但实际上说来,那一仗是自己败了,在青龙河,与征东军虽然只对峙了一天,但仍然让他记忆犹深,对方龟缩在青龙山上,自己望山兴叹,徒呼奈何?连着的不顺,让他对征东军的警惕上升到了一个新的高度,总是觉得田相现在太顺了,顺得有些不象自己碰到的征东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