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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南屿一下卡了壳。

“哎呀,那还不简单,潭哥你帮我们改好了我们请你吃饭!”关方轻轻推搡了一下牧南屿,“是不是啊屿哥?”

回到寝室,他们从宿管阿姨那儿得知另一个室友暂时不来寝室住,三个人住四人间,一下就觉得空阔了许多。

白景潭把关方的军训服外套和牧南屿的帽子都拿了过去,从行李箱里取出了一个针线包。

“牧南屿,帮我递一下剪刀。”

“不要小剪刀,不好用。”

“一根针掉地上了,帮我捡一下。”

牧南屿耐着性子给他递东西,原本他是坐在空调底下吹冷风的,被吆喝得多了,索性就搬了椅子挨着坐在了白景潭身边。

统共就一个小时换衣服的时间,还不算来去操场走路的工夫,时间紧任务重,牧南屿也就没有过多计较。

其实他一直知道白景潭会的东西很多。

毕竟是八岁就没了父母,被奶奶带大的孩子,从烧饭到缝补东西,修理家电到通马桶,样样都要自己学着来。

白景潭拿着针线在修改帽子尺寸的手跟他的脸一样是冷白的肤色,可以看到皮肤下淡青色的血管。

手腕修长匀称,手指骨节分明,只是指尖和指腹都带了一层薄茧子,不像是还在读书的大学生的手,倒像是常年劳作的人。

牧南屿墨色的眼眸有些空,若有所思地盯着白景潭的动作看了片刻,直到“咔擦”一声剪刀剪掉碎线头的声音响在耳边才让他倏然回了神。

“低头。”

牧南屿警觉:“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