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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里的哪根弦忽然绷了一下,牧南屿回想起了昨天的暴雨夜。

白景潭洗完澡以后吹头发了吗?

好像没有。

吹风机响动太大,容易吵醒睡着的人。

那人给自己来送红花油了。

合着是湿着头发睡的,怪不得感冒呢。

这些念头电光石火地在脑海里划过,不知怎么的,心底哪一块角落好像有点软。

牧南屿难得反思了一下自己刚刚在领军训服的时候,是不是对白景潭太不客气了一点。

手上也没闲着,从抽屉里把一整盒的感冒灵颗粒拿出来,拍在了白景潭的桌上。

“还说我呢,自己感冒都没好,按时吃药,别传染给我,影响我游泳训练。”

又从桌底下取出早上新灌好的热水壶。

“没热水就从我这倒。”牧南屿睨了他一眼,“……病秧子。”

早上做了三十个俯卧撑不带喘一下的“病秧子”没有反驳,又帮关方把外套的破洞缝好,把腰围改大了一点。

关方又是吸气又是收腹,总算把外套套了上去。

“谢谢潭哥谢谢潭哥,潭哥你晚上想吃什么,我请客!屿哥一起来!”

“什么一起来,是我跟你一起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