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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南屿“嗯”了一声,挪了下屁股离白景潭更近了一些,伸手拽住了白景潭的衣衫下摆。

“……你不用抬手,我会尽量小心,不碰到你伤口的。”

“嗯。”

衣衫褪到胸口,白景潭因着疼痛紧绷着的肌肉线条流畅分明,像是玉石雕刻。

只在临近右肩处,出现了一大片的青紫色,被钉鞋踢出的淤伤和擦伤、破口混在一起,已经止住了的血凝结成了深褐色的血痂,几乎把衣服布料黏在伤口上。

如果硬扯的话,疼不说,估计好不容易止住的血又会重新流出来。

牧南屿抿了抿唇,抬眸盯了白景潭一眼。

对方削薄的唇有些苍白,神情很淡,凤眸微敛着,看不出痛苦的情绪,甚至撞上他的眼神后,倏地掠过了一丝安抚的笑意。

心口软了一角,还透出点刺疼。

牧南屿腾出一只手托着已经撩起来的衣摆,另一只手小心翼翼地去把黏在伤口上的衣料和皮肉分开。

一块衣角扯下来的时候,他听见白景潭低低吸了一口冷气,像是疼极了,肩膀都微微瑟缩了一下。

牧南屿手一抖:“我弄疼你了?”

“……没。”白景潭垂眸望向牧南屿小心地碰他伤口的手,下颌的线条绷得很紧,唇角却勾出了笑,“已经麻了,一点儿也不疼。”

屁。

牧南屿在心底嗤笑了一声。

不疼你肩膀抖什么。

但是不管怎么说,白景潭说他“不疼”,还是叫他揪着的心稍稍松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