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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说呢,我们找到他的时候,他在唱‘分手应该体面’,然后喝了四罐啤酒,醉得话都说不清楚。现在看着还行,明天酒醒了还不知道怎么样呢。”

“……他喝醉了容易头疼,你去他抽屉里找,有解酒药,你喂他一颗。”

“好嘞潭哥。”关方快步回了寝室,从抽屉里的药翻了出来,又压低了嗓音,“潭哥,不是我说你,你和屿哥明明——何必分手呢?”

一阵沉默。

“好好好我不问了,药找到了,我去给屿哥倒水,拜拜潭哥。”

牧南屿揉着眼角睁开了眸子。

天光已经放亮,窗帘还没拉拢,刺眼的阳光顿时逼出了生理性的泪水。

他下意识地嘟囔了一句:“白景潭……帮我拉个窗帘,我还想睡觉。”

话音刚落,心口突地一跳,他猛地从床上跳起来,按着酸痛的太阳穴下了床,转身仰头看去。

白景潭的床铺早就空了,床帘、被褥,什么也没剩下,只有空空荡荡的木头板子和铁栏杆。

另一边关方连滚带爬从床上下来了。

“屿哥屿哥,你继续睡你继续睡,小的这就给您拉窗帘——”

“白景潭走了。”

牧南屿低喃了一句,喉口一紧,又很快从床边上离开,翻开了白景潭的衣柜和抽屉。

对方一向爱干净,任何东西都放得井井有条,自然什么也没有留下,好像从来没有在404寝室住过一样。

关方看着男生眼尾一点点红了,疯了似的抽开抽屉,打开衣柜,连忙上前拽住他的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