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凌没办法,只能也从二楼翻身下来,一边往前追,一边喊,“你倒是等等我,急什么,楚河君又不会跑。”
两个酒鬼跌跌撞撞回了皇宫。
祝凌一进宫就撑不住地睡着了,小直男在那椅子上坐了半晌,喝了宫人端来的蜂蜜水,像是缓过来了,就立刻溜溜哒哒又去了楚河君的宫殿。
宫人们拦不住,又拿喝醉了的小昭仪没办法,只能一路去通报楚河君。
楚河君本来快睡了,听到小昭仪喝醉了闯进来,眉眼一挑,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算了,让他进来吧。”他把手边的书了放下。
而他跟宫人说话间,小直男已经横冲直撞到了楚河君的寝殿。
喝醉了的人是没有理智的。
尤其是为情所困的人。
小直男啪得推开了楚河君的房门,一眼就望见了坐在窗下的楚河君,他闲散地坐在矮榻上,身后的窗户半开,一树梨花胜雪,而楚河君穿着一身月白色的长衫,眉眼在月色下俊秀无双,有着霜雪般的冷峻,眼神轻勾时,又有种说不出的端丽。
小直男一瞬间忘了他要说什么,就这样呆呆地站在门前。
他跟祝凌虽然是去喝花酒,却没有做什么,只是欣赏了舞娘们曼丽的舞姿。
他就当是上辈子去看歌舞表演,看得也挺开心的,但是这开心里似乎又少了点什么。
那些舞娘都很美,热情撩人,甚至有西域来得美人,金发碧眼,纤腰如雪。
可他看着这些舞娘们盛妆的脸,想起的却是楚河君在月下赏梅的样子。
孤傲,冷清。
枝头的梅花冷,楚河君却更冷。
月色幽幽,而他比月色还清雅。
他在那梅园里望了楚河君一眼,前面二十年的人生似乎就都抛掷了。
人生被分隔成了两半。
一半是没有楚河君的那些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