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河君在树下把那个玉佩挂在他身上,说是偶然见了,觉得合适他。
这话说的随意,像送来的不是一件成色罕见的美玉,而是随手拿了块糕点,也就小直男不识货,乐颠颠给收下了。
可如今这玉佩不见了。
直男在宫里找了一圈,又差人帮他从刚才经过的路搜寻了一遍,都没找到。
他怔怔地靠在椅子上,心想这大概算天意。
他刚想放弃楚河君,就连他送的玉佩也给弄丢了。
这也许是想帮他狠心,让他从新开始。
可说想放弃的是他,因为一个玉佩心如刀绞的也是他。
他在廊下枯坐了一夜,也不哭,也不喝酒排遣,就望着庭院中春花开遍。
他想起了很多很多事情。
每一桩,每一件,都好像发生在昨天。
他就这样在廊下坐到了第二天早晨。
等到昏昏沉沉睡了一觉,他就把宫人喊来,宣布闭门不出了。
祝凌喊他出去玩也不去,楚河君让他去上课,他也狗胆包天地拒绝。
就这么一连关了四五天。
失恋总是需要时间的。
他一时半刻忘不掉,但是时间长了,不见到那人的模样,也许总有一天能忘。
楚河君一开始还只当他是小孩子脾气发作,不肯上课。
他心里不悦,觉得小昭仪果真心性不定,不管是喜欢人还是学业功课,没一个长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