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如果楚河君知道了他对自己抱着什么心思,大概就会疏远他了,没准儿还会给他多介绍几个美少年,让他“改邪归正”。
想到这儿,他竟然笑了一笑。
他笑得楚河莫名其妙的。
窗户半开着,屋外春光迤逦,桃花已经到了要凋谢的时后,粉色的花瓣被风卷上了窗台,又落在了直男柔软的白色衣袍上。
他在阳光下的脸极为漂亮。
虽然已经十八岁了,但还是少年人的身骨,有种难以言喻的清秀和妩媚。
楚河君突然觉得自己捏着小昭仪的手指有点发烫。
他不是不识情爱的毛头小子。
他比小昭仪大了七八岁,见识过人间风月,痴男怨女。
他当然明白自己胸腔里跳跃的感情是什么。
一阵春风,雨雾般吹来。
他捏着小昭仪的手不知不觉放松了,像情人间的厮磨与爱抚,他拿手背轻轻蹭了蹭小昭仪的脸,表情一瞬间甚至有点落寞。
“别躲我,”他轻声道,“明明说好了要给我做桃花酥,怎么食言而肥。”
他不提这个还好。
小直男听见桃花酥三个字,鼻子顿时就酸了。
桃花酥他是做了的。
只是做好的时候,他猛然发现,楚河君也许不需要。
以后楚河君早晚会娶妻生子,他的妻子与他举案齐眉,红袖添香的时候,才应该递上一碟桃花酥。
他在这儿费劲地去体贴表现,最后也顶多落一句兄友弟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