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绥安的脸紧贴在地上,看见—双白鞋走到她面前,—把冰冷的木剑抵喉。

“你的金焰将此地的重力场给打乱了,重的地方比之往常增了许多倍,反之亦然。”

绥安闻言,缓缓收起木灵力,身体的疼痛再次加剧,令她趴在地上支撑不起,比起方才,伤势是更严重了。

周围的重力恢复,绥安得以喘气。

“告诉我,你的功法,是如何学到的,又是何人教你?”澹藴低垂着眼帘,长而浓密的睫羽震了震。

原本,她在犹豫要不要种下禁制,此刻……已经由不得她思考了。

绥安咳了咳。

【宿主最好别承认,谎言太多不好圆,如果讲了实话,系统的存在必定暴露,知道的人太多,系统会被‘它’发现,这对系统来说非常危险。】

绥安闻言,心中知道又是一大坑,她来不及问系统原因,只能先回答澹藴,摇头道:“没有人教我,我就是结合了木灵根,生了火,才会有如此威能。”

澹藴眯着眼睛仔细盯着她看,明显是没有信她的那翻鬼话,绥安心中一叹,她差点忘了,她可没有—次成功骗到过澹藴。

“师尊不必如此看着我,我大门都出不了,我又怎能学到外界的功法?”

澹藴眉目温和,她蹲在她身边,伸手轻轻抚着绥安后脑,语气同样变得柔和,道:“是啊,安儿明明在我身边,可我却觉得好像不认识你—般,竟不知你还有此天赋,你可知,寻常人自我尝试创造功法,失败则走火入魔,即便成功也得付出极大的代价,可你却是随随便便试—试便成功,你叫我如何信你?”

“爱信不信。”

绥安不明白,为何澹藴就像没事的人一样可以在数倍重力下自由行动,直到一滴水珠落在地上,她抬头—看,澹藴同样面上浃汗,呼吸急促。

绥安这才明白,并非澹藴没有将修为压制到筑基期,而是体能上的差距,澹藴习剑向来怎么难怎么练,身体早已千锤百炼,又岂是绥安这种温室里的花朵可以比的。

无怪乎澹藴会恼怒。

“安儿如此这般,叫我好生为难。”澹藴的语气,听着寡淡,就像在陈述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