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男子见老者发黑脏乱的手掌抓住自己，当即就是嫌弃厌恶的一脚踢在老者的胸口上，将老者踢翻在地上，临走时又似乎觉得还不解气，一口涂抹吐到老者脸上。

“呸，死老乞丐……”

然后才离开，旁边其他的路人见此也是纷纷或嫌弃、或嫌恶的看着老者，绕着走开。

老者被踢倒在地，脸磕在地面上，嘴巴摔破了皮，流出了鲜血，笔头上也擦掉了一大块血皮，不过他却像是没有感觉到一样，没有在意自己的伤口，也没投在意自己脸上的唾沫，继续寻找着往来的路人询问。

此刻的林天齐一行四人正在客栈一楼吃放，那老者所在的位置正好是正对面的街道上，是以将那边的画面看的清清楚楚。

“哎，这田老汉，也是够可怜了，老伴儿走了，现在连女儿也……哎……”

第0121章 出城

“老板认识那人？”林天齐转头看向身后的老板，看了一眼对面那个如同乞丐一般的老者。

“哎，挺可怜的。”老板点了点头，开口道：“这人姓田，大家都叫他田老汉，命不好，十几年前老婆生了个女娃子就撒手人寰，与女儿相依为命，好不容易辛苦将女儿拉扯大，但是女儿却又在几天前失踪了，生不见人，死不见尸。”

“为了找女儿，人也变得有些疯疯癫癫的了，每天满到处的找，逢人就问，前天不知听谁说看见他女儿失踪前的白天和程家的大少爷在一起出现过，就跑到了程家去找人，结果腿都差点被人打折扔了出来……”

老板叹息，有一种同情，又有一种无奈，而坐在桌子上的林天齐、九叔、柳青梅、柳胜男四人听到老板的话也是神色各异。

“说起来，田老汉那女儿也是一个漂亮懂事的丫头，就这么找不到了，哎，女儿不见了，老人也疯了，真是……”

最后深深的感叹一句，老板摇着头离开了。

林天齐眼神闪烁了几下，看着街对面身材佝偻的田老汉，若有所思，先前在茶楼的时候，听那两个邢捕房的人也提到了程家，而此刻客栈老板也提到了程家，恰好又是这田老汉找自己失踪的女儿，不由让人生出几分联想。

“好了，不用多想了，吃饭吧，吃饱了准备一下，晚上还要出城。”九叔看到林天齐沉吟的脸色以及柳胜男隐隐似乎有些不忍的神色，开口道：“世间之事，很多事情都不是你想帮就能帮到的，需量力……”

九叔看出柳胜男眼中的不忍之色，有看到林天齐神色沉吟，以为两人同情田老汉想要帮忙，便开口提醒一句，生死离别、骨肉分离，他走南闯北大半生，这些事情，见得太多了，也更明白一个道理，很多事，都不是有心就行，还需量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