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陈德的例子,张牧已经有了一些准备,忙道:“大将军,清军虽锐,但却并非是不可战胜。此战,虽然陈将军失去了先机,却并非不可再战!卑职以为,越是在这种形势下,越是考验我军将士勇气之时!此时,马上就要天黑!若忠勇营将士可以坚持到天黑,未必就没有还手之力!”
刘如意点了点头,却并未说些什么,而是对一旁的春娃道:“也差不多了!朱雀营出击吧!务必将这股清军全歼!”
“是!”春娃赶忙一拱手,快步离去。
……
很快,彩石军大营中再次奔出一股洪流,直奔正与忠勇营纠缠的清军冲去!
这些清军虽然对阵忠勇营时微微占据上风,但这般大强度的战斗下来,他们也已经是强弩之末,此时,面对彩石军新鲜力量的新一轮冲击,他们根本不敢恋战,纷纷向后四散奔逃。
陈永福顿时压力大减,赶忙指挥麾下儿郎顶出去,痛打落水狗。
这时,在彩石军营地这边,刘如意对陈德与张牧两人道:“你们两人所言,皆有道理!不过,却都不完全!今日之战,是忠勇营首战,无论情况如何,退却,始终都不是一个好选择!而且,忠勇营背靠我大军主力,就算真的到了穷途末路之际,难道我会见死不救么?”
陈德不由羞愧的低下了头,跪在地上,连连磕头不止,“大将军,卑职愚钝,实在是,实在是……”
刘如意拍了拍他的肩膀,放缓了语气道:“你担心你父亲的安危,这也算是情有可原!但你要记住,战场之上,可不会有情有可原!若再次面对这种情景,你为一军主将,你父亲也同为一军主将,若你父亲再次危难,你难道要抛弃军令,置大军于不顾,率军去救援你父亲么?”
“大将军,卑职错了!”陈德拼命磕头,眼泪鼻涕一大把。
刘如意拍了拍他的肩膀,没有再多说什么。
陈德虽然有勇有谋,算是良将,可惜,他骨子里面,保守的意味太重,终是难成大将之才啊!
“大将军……”张牧有些心虚的看了刘如意一眼。
刘如意也为张牧分析道:“你的思路不错,不过,却也要看具体情势!今日,忠勇营虽看似危难,但阵型却并未真正混乱!清军骑兵虽然能沾一点小光,却是不能拿忠勇营主力怎样!你所言的天黑,倒是不错!不过,损敌一千,自杀八百,却也有些太过极端了!未到最后时刻,咱们没有必要做出这样的选择!”
“是!”张牧恭敬的垂下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