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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爷,卢维埃驿馆已经到了。相爷的亲兵营已经在驿馆周围警戒护卫相爷虎架。卢维埃本地知县给相爷送上了好几桌上席,求见都照相爷吩咐挡驾了……另外,不知相爷是否要派人去附近的村子里找些姑娘?请相爷示下。”

说话的是个刘孝元的族人,名叫刘子泰,现在是他的亲兵营头。刚刚上任不久,在刘孝元身边当差的经验还不是很足,居然问刘孝元要不要派兵去附近的村子里找法兰西姑娘来陪睡。

听见自己这族人的话,刘孝元就在大轿子里笑了笑:“不必了,你自己想要个姑娘暖床,就去寻吧,不过可不能伤人性命,知道了吗?”

这里是法兰西,而且还是中世纪。贵族本来就有初夜权,睡农奴家的闺女天经地义。现在换成旗人老爷来睡也没有什么……而且,对眼下法兰西的农奴来说,旗人老爷比原先的贵族老爷仿佛还好点。

因为旗人老爷都不住乡下,对农奴的要求也不多,就是在收获的时候要点粮食罢了。而且上交的粮食也有个数目,是按照每家农奴耕种的土地数量了收取的,大约就是收成的两成,余下的都是农奴自己的——实际上,旗人老爷并没有把这些法兰西乡下人当农奴,而是把他们当成普通的农民来对待。

而在巴黎府和鲁昂府这两个蒙古官府已经建立起来的地方,甚至还开始给法兰西农民发放地契,让他们成为拥有土地的自耕农!

下了轿子,刘孝元四周一打量,发现自己正在一座位于塞纳河边的城堡门外。城堡周围都是农田,种着麦子,已经到了快要丰收的时候,麦穗看上去沉甸甸的,显然是个好年景。

不少农夫打扮的法兰西人仿佛被刘孝元一行人的巨大动静给吸引过来,都愿意站在田地旁边,伸长脖子好奇打量着他们的新主人——新的时代仿佛并不坏,至少这些东方来的主人对农奴的索取比原来的骑士老爷要少。

城堡大门敞开着,一个色目官员领着几个同样是色目人的护兵,正在门口弯腰恭迎。应该是驿站的驿丞和驿卒,同时当然也是所谓的旗奴。那个色目驿丞多半是知鲁昂府商挺家里面的奴才——担任官员的旗人老爷用自家的奴才为小吏已经是惯例了,刘孝元自己也是这样做的,他的礼部衙门里面就有不少胥吏是他的色目旗奴。

“相爷,要不要早些歇着?”刘子泰凑上来笑着对刘孝元道,“明儿一早,还要坐船去鲁昂府城呢。”

“哦?那个大明的商务监督已经到鲁昂了?”刘孝元问。

“该是今天下午可到。”

“今天下午?”刘孝元抬头看看天色,自言自语地道,“这会儿已经到了?也不知这个商务监督是什么来路,想要干什么……”

……

“赖大官人,你们只能在这个岛上活动……”

“什么?只能在这个岛上?为什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