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们只是猛禽,可不是人类。可即便是这样,云不留还是觉得自己一不小心就活成了自己曾经最讨厌的那种人。
这种感觉,就好像一块白榜上有一个黑点,当没注意到这个黑点的时候,都不会有什么感觉。但是当注意到那个黑点之后,就会在不知不觉之间,将注意力放到那个黑点上去。
云不留现在也是这样,虽然他用它们只是禽类,不是人类来安慰自己,可依然还是会觉得自己干了件‘禽怒鹰怨’的事情。
纵观他身边的这些小兽们,小毛球是主动跟随他的;小白是捡到的蛋孵化的;小虎崽是它母亲托孤的;小团是被遗弃的;即便是家里的那头小鹿崽,也是因为抓了它的母亲之后连带的。
所有这些小兽来到它的身边,都没有这种罪恶感的问题。
想了一会,这个问题很快就被他压了下去。因为,那两只巨禽的巢穴在哪里,都还没有找到呢!
它们有没有后代,都还是个未知数呢!
现在就想这个问题,是不是想多了?
收拾了下心情,云不留继续朝那个方向纵跃而去。
一边往高处寻找,一边暗自思索,该怎么样解决这个问题。
还是,直接忽视这个问题?
反正那些只是巨禽,在这残酷的大自然中,随时都可能死亡,母亲失去孩子,或孩子失去母亲,更是每时每刻都在上演……
云不留觉得自己确实想多了,它们只是禽类,又不是人。
他将这些念头通通甩出脑海,然后朝着某座大山腾跃而去。
这座大山,也是附近百多里地内,最高的一座了,特别是最中间的山峰上,那完全就是一座孤崖,高出山峰有两三百米,像一根孤独的石柱矗立在这密林之中,唯有峰顶上有一株孤树。
那株孤树虽然不高,但却不小,而且应该也很老了,树根如同老龙爪,紧紧扣在山崖之上的岩缝中,任凭风吹雨打,我自岿然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