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忖良久，华乘风才道：“云先生，难道你不知道，上古时期人类修士与妖修之间的关系吗？妖怪，真的能信？”

云不留一听这话，就觉得有异，“怎么？上古时期，人类与妖怪之间是大敌？”

华乘风点头道：“大部分天生敌对，人类修士奴役妖类者，不在少数，妖类一旦反抗，轻而罚之，重则杀之，从无翻身之地。”

顿了下，他又道：“当然，也有些宗门有豢养妖兵的习惯，其中便以驭妖宗最为闻名。虽然他们名为驭妖，但其实他们皆当妖怪为兄为弟，甚至与妖类结成道侣的修士也不在少数。”

云不留挑了下眉头，华乘风又补充道：“但大抵上，人类与妖类之间的关系是敌对的，人类不相信妖类，妖类也很难相信人类。”

云不留点点头，末了道：“那场浩劫，人类与妖类，会联合起来对抗吗？算了，相信你也不会知晓。不过我觉得，信任这东西，是相互的。当你心中不信任对方的时候，那就很难相处了。”

华乘风点头道：“接触一下倒是可行，但我觉得至少也得等我的实力可以与之相提并论了，才有资格坐下来和人家交流。”

云不留微微颔首，没有再劝。

虽然他有心想扭转一下华乘风的观念，但想想，还是放弃了。

他能和海老鬼那些妖怪相片融洽，并不代表华乘风也行。每个人的想法不同，在华乘风眼里，妖怪并不可信。

但云不留却不这么认为，在他看来，当妖怪懂得学习，懂得思考，有了羞耻心之后，妖怪和人，其实已经没有多大区别。

硬要说有什么不同，那不过就是外在的容貌不一样罢了。

如果妖怪不可信，那他身边的小毛球，小白，虎子，大风……它们皆不可信了，因为它们也算是妖怪当中的一分子。

他承认，也许他会以貌娶人，但绝对不会以貌取人！

而且，经过这些年来的思想准备，如果他的妻子安然，真的转世重生到一个原始人妹纸身上，他也已经准备认了。

所以以貌娶人这点，其实也可以划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