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援义有些诧异地望着她，还以为她被许纯良吓破了胆子，冷冷道：“有何不可？伱杀不了许纯良，难道还杀不了他爷爷，杀不了他的亲人？”

黑燕道：“干爹，花逐月的背后有兰花门，就算抛开兰花门不谈，还有许纯良帮她，这个人深不可测……”

黑燕的脑袋轰得一声如同被霹雳劈中一般，她木呆呆望着武援义：“不可……”

黑燕跪倒在地，双手撑着甲板，内心却泛起滔天巨浪，她是武援义的义女，如果没有遇到武援义，她应该早已死了，但是这些年来她为武援义上刀山下火海，以身犯险做了多少事，在武援义的心中她的命仍然比不上陈世贤，人家是亲生仔，骨肉情深，自己不该有怨言的。

武援义闻言一怔：“你说什么？”

黑燕脑海中忽然出现了一个奇怪的画面，内心涌现出强烈的冲动，她咬紧嘴唇，双拳紧握。

黑燕点了点头：“好……”

武援义咬牙切齿道：“他做初一，我就做十五，我先拿许家人祭刀。”

武援义去药箱中寻找止痛针的时候，忽然感觉有些异样，他抬起头，正遇上黑燕杀气腾腾的目光，武援义顿时意识到不妙，他准备做出反应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黑燕抽出短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狠狠插入了他的心口。

这种话换成过去黑燕是绝对不会说出来的，可是今晚心中有种奇怪的想法在折磨着她，值得吗？为了一个陈世贤，付出那么大的代价，牺牲那么多的人，值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