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虚空彼此交错，看上去平静，但是哪怕是最微小的外力介入，就会立刻改变整个平衡。这种微小的外力，甚至可能是一只飞鸟。

整个万叠山区域，高空之中鸟毛也不见一根，正是因此。

“阁下，”天正老人问道：“可有把握？”

他毕竟是靠着朋友的帮助提升上来的，在某些方面，比自己晋升的资深镇国差了很多，比如对于虚空天条的感悟。

他自问面对这样最外层的三虚空叠加还能勉强应付，但是再往里深入，一旦到了四层、五层虚空叠加，他就很吃力了，一旦到了六层以上，恐怕只能后退，不敢轻易尝试。

宋征皱着眉头，没有急于探索，而是询问天正老人：“前辈，你我的修为到了这里都会感觉到为难，那么你之前派来的那些修士，最高也不过是巅峰老祖，他们为什么有信心进入其中？”

天正老人一愣，宋征这番话可算是一针见血了。的确，难道那些修士没有自知之明吗？这显然是不可能的，能够被选派前来探索的，都是同级别之中的佼佼者，他们来到这里，应该也就会像自己一样，立刻有了一个清晰的判断：他们是不可能深入其中的。

可是他们都失去了消息，显然是进入其中探索，然后失陷在里面。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做？自寻死路啊。

天正老人越发谨慎起来，感觉眼前这一片万叠山，可能比自己想象得更加神秘。

他询问道：“有什么幻象诱惑了他们？”

宋征轻轻摇头，他现在也说不清楚。

“咱们谨慎一些。”宋征思索之后说话：“前辈可有分身斩落？”

天正老人确实有，到了这个级别，总会因为这样那样的原因，斩落一些分身。他心念一动，便有一道虚影从身躯内分离出来，这虚影脱离了他的身体之后，便逐渐凝实，变成了一道真身。

天正老人道：“老夫先试探一下。”

宋征点头之后，天正老人便操纵着自己的分身走进了那一片三重叠加的虚空。

他这一道分身，只有巅峰老祖的水准，倒是和之前派来探索的修士相同。他走进了那一片虚空中，小心翼翼的顺着虚空重叠的位置走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