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征慢慢点头，用一种自己也说不清楚究竟怎样的心情说道：“是我。”

沃斯夫感觉到一阵天旋地转，险些直接晕倒过去！

以他的老谋深算，在宋征肯定了自己的身份之后，他就全都想明白了。

挑动纯血妖族和魔妖之间的内斗，有意无意的推动自己带领纯血派和魔妖派对抗，以《凡圣法》打开了整个妖族的罪恶之门……

自己被他利用了，彻彻底底的成为妖族的历史罪人！

郎九似乎踩到了什么，沉声问道：“他到底是谁？”

沃斯夫悲怆的睁开双眼，充满了痛苦的看向了儿子和最信任的部下。他们无形中也是帮凶。

如果他们知道了真相，必然也会怀着深深的愧疚陨落。既然如此不如就让我这老家伙来承受这一切吧，就让他们在临死之前，也仍旧觉得自己是个英雄。

他摇了摇头没有回答，转向宋征压压切齿道：“阁下好手段！人族本已经穷途末路，却被你力挽狂澜，硬生生的扭转了局面，佩服、佩服！”

他深深吞下了一道璀璨的星光，庞大的身躯开始绽放出七彩的光芒，那是他燃烧自身全部生命力，获得超越妖圣力量的迹象。

他抬起了一只巨爪，遥遥指向宋征，要做殊死一搏，一道声音凝聚成线送入宋征的耳中：“如果，你曾经真的把他们当做朋友，并且因此而心中有那么一丝愧疚的话，就不要告诉他们一切！”

第1467章 两族终决（下）

宋征明白了老元帅的用意，他紧闭起了自己的双唇，不再发出任何声音。

老八当时不敢转身去面对奥尔森，他曾经也有些嘲笑：你以为自己很勇敢，要亲自去面对奥尔森的审判，可是事到临头，为什么连面对她的勇气都没有了？

但是现在换成了宋征自己，宋征忽然很怂的听从了老元帅的“建议”。这对于他来说，不需要去面对郎九那双眼睛，他也忽然轻松了很多。

事实上他自己心里明白，没有直接杀死了沃斯夫，而是等他们三个到齐，也是因为他的“懦弱”，希望一次解决，不要让自己分三次去面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