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情况下,只要是双方在契约上画了押,就算是生效了。
但为了保险起先,江龙与柴世荣还是带着印刷厂的管事,三人一同来到了官府,在衙门里留了底子。
做事还是严谨一些的好,因为这样一来就算以后柴府有人故意挑刺,也是找不出半点漏洞的。
印刷厂的管事已经有五十多岁了,替林家打理生意有几十年时间,有他在一旁也是签字画了押,便可以证明此时的柴世荣的确是掌有印刷厂的管理权。
管事姓朱,走出衙门口,悄悄扯了下柴世荣的衣袖,走到一旁。
柴世荣一愣,随即让江龙稍等,走了过去。
“朱管事,有事?”因为朱管事是国公府的老人,资历厚,地位高,所以柴世荣在其面前显得颇有礼貌。
现在柴世荣的爷爷仍然健在,没有分家,柴世荣做为主人,自然是比府中的管事的地位要高,但等到若干年后成国公去逝,就算柴府仍然是不分家,但像柴世荣这样的主人的地位,也会反而不及府中管事。
到那时还能当管事的下人,肯定都是很得新国公的信赖,是新国公与国公夫人的心腹手下,而柴世荣呢,地位会一落千丈,如果不得新国公的欣赏与大力提拔,他甚至连出头的机会都没有。
如果得罪了哪个,人家随随便便就能利用手中权力给他穿小鞋,比如卡住月例子,拖着不发放啊,他需要什么东西物件,故意说府中银钱不宽裕,等以后再买啊等等。
任何一座豪门府邸的内部,情形都是异常复杂的。
不过如果柴世荣能早早的就竖立起威信,积攒下家私,到时能有另立门户的实力和雄厚的财力,便又是不一样了。
朱管事神色恭敬,微微弯着腰,低头说道:“府上另外两位公子,还有一些管事都在印刷厂内安插有眼线,这些人都是认字读过书的,不然也做不了印刷厂的活计,在看过景公子所写的手稿之后,他们现在应该是都已经把消息传回府中了。”
“不怕。”柴世荣现在到是非常放心,有底气。
朱管事轻笑,“三少爷,景公子所撰写的契约合同虽然很严谨,但现在话本毕竟还没有刊印出来,没有看到其中蕴藏的巨大利益,府中几位老爷在轻视与不知情的情况下,说不准就会被哪个少爷蒙骗说服,到时若是闹将起来也会是麻烦事一桩。”
出了书之后,见到了巨大的利益,成国公府上的几位老爷自然不敢不小心对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