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庞成安虽然没有口头挽留,但是紧紧跟在钱戴后边,还是悄悄奉上了一笔银两,权当心意。
钱戴没有拒绝,出门在外的,身上的银子自然是越多越好了。
看到这一幕,中年文士不由就是皱了皱眉,这个学生哪里都好,就是有些个贪财,喜欢黄白之物,并且贪起财来光明正大,并不掩饰,对于自己的名声并不在乎。
好似巴不得所有人都知道,他喜欢黄金白银,然后都来给我送礼吧。
固然钱家是京城数一数二的豪门,钱家家主更是户部尚书,但皇族都有被推翻丢掉江山的可能,钱家若是不谨小慎微,又如何能长久的占有京城顶尖豪门一席之地?
对于此他已经与钱戴不止一次的讨论过,论道理,自然他占上风。
但钱戴总归太过霸道,许多道理在他眼里根本就不是道理。
认为有身份摆着,许多律法条文不过是空头文字罢了。
“哈哈,庞大人的心意,本官领下了。”
此刻钱戴扬声大笑,大大方方接过庞成安暗中递过来的银票,于是许多官员都是眼神一亮,接着早有准备的官员便都围了上去,纷纷送出银票,钱戴来而不拒,全都揣进腰包。
庞成安则有些个尴尬,他本想暗中送的,却不想被钱戴摆在明处了。
钱戴收完银票,根本连送银子的官员的名字都没有记住,就爬上马车启程离开了。
留下一地脸上满是笑容的官员,这些官员以为送点银票给钱戴,就能巴上钱家这座靠山,原本对于在泥泞路上迎接钱戴,再加上钱戴之前不在城门口下车的表现,而生的怒气都是不翼而飞。
“公子爷,你,唉!”中年文士忍不住要规劝,但话到嘴边又咽下。
钱戴笑容满面,“你明知道我天生爱财,喜欢黄金白银,又何必一次又一次的规劝?而且爷爷身为户部尚书,掌管着朝廷国库,有时遇到天灾地旱的皇上用钱不趁手了,自家就要填补一些进去。不然户部尚书这个位置,早被很多人抢走了,有机会不多赚点钱,哪里够朝廷与皇上花销?”
中年文士苦笑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