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一幅任人宰割的重伤脆弱模样,眼神却依旧如同野兽。
只要他不做过分的事,千澄倒也不讨厌他这样野性的表情。
“我赶时间,之后还要转移阵地,不许睡过去。”千澄毫不留情说,“你自己来,还是我来?”
“我啊?痛的没力气了……嘶。你要帮我就再好不过啦。”
你上个档可不是这样虚弱的!你个骗子!
千澄手指抵着对方湿透了的腹部:“伤口只有这一处吗?”
禅院甚尔闷哼两声:“差不多吧,其他和这里比起,也不算伤了。你的六眼真狠啊。”
千澄对他故意挑起的话题置若罔闻。
只顿了顿手,又想起了那颗破碎的苍蓝水晶。
女性一颗一颗解开禅院甚尔衬衣的纽扣,从锁骨处到肚脐附近,黏连着血迹的衣服被撩开时发出的窸窣声音让人吃痛,大大小小的血痕和沁出的细汗布满这具身体,被她触摸过的地方一寸寸升起热度。
他的胸口因此起伏着。
不知是痛还是痒地发出喟叹。
千澄拉了拉他的衣摆,想将衬衣从收紧的裤线中抽出来,却没料到他为了保持衬衫的笔挺穿了衬衫夹,质量还很好,抽不动。
?
这什么什么。
她停住了。
这意味着她要先脱掉禅院甚尔的裤子,解下搭扣,才能顺利脱掉这件衣服。
可恶。
这也太烦了吧。
就不能直接撕碎吗!
千澄直接实践了想法,她让妹妹以发丝为刃,果断隔开扯碎了衣服,毫不在意妹妹使坏而在男人身上造成的出血和伤害。
总归控制着血量,不会就这么让他死。
然后她开始处理伤口。
男人不住地喘着气。
实在是太痛了。
但他低垂着头,黑色的碎发垂下来盖住表情,女性只能看到他扯开的唇角。
?
这什么什么。
因为很痛反而兴奋起来了吗?
说不定和西索很有共同话题。
禅院甚尔好多次都痛到眼前一黑了,小富婆发怒起来真是不遗余力,但他越是表现出痛,她就会让他更痛。
哦,原来她好这一出。
这大概是最糟糕的富婆类型了。
可是,这份疼痛和六眼所给予的杀意不同,是由被他放在眼里的女性亲手施加的。
不再是高高在上对勾引不为所动,也不是冷漠疏离随时从欲望中抽身,而是真情实感地为他重伤这件事感到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