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澄:“?”
等等,你什么!
话说一半很讨厌耶!
十六岁的伏黑惠消失在粉丝的烟雾中,千澄满头问号地垂下头,看见了拽着她的衣角情绪低落的小伏黑惠。
那双宝绿色的眼眸睁的大大的,执拗地看着她。
“姐姐,我……”
?
你也怎么了!
千澄露出了鼓励的表情:“惠君?”
“原来你在这里啊,惠。怎么又来打扰首领大人了。”
伏黑甚尔慵懒的声线斜斜插入进来,拎起了抱着千澄的伏黑惠,故意在“首领大人”上暧昧地加重了音。
伏黑惠被他吸引了目光,又对着千澄乖巧地摇摇头:“……我没有事。”
千澄:“……”
这绝对有话要说吧!
为什么一大一小伏黑惠都要当谜语人?!
“刚刚那是什么情况?我好像看见了这么高的你。”
伏黑甚尔比了比自己的胸口。
……十五岁的惠绝对没有这么矮!
千澄解释说:“惠君中了十年火箭炮,和十年后的自己交换了,刚刚回去了。”
伏黑甚尔“哦”一声,像是吃醋:“所以那小子一回来就是找你而忽略了我?”
千澄看他一眼,抬手摸了摸惠的头发:“真遗憾,惠君比起你更喜欢我。”
惠愣了愣。
但是没有否认。
伏黑甚尔毫不掩饰唇角的笑意,胸腔也在颤动。
“那有什么关系?”
男人微俯下身,和她将惠夹在中间,直直撞入眼底:“我也比他,要更加喜欢你。”
惠惠:“……”
千澄:“……”
好可怕。
这也是男人莫名其妙的胜负欲吗?
总觉得自从换上“伏黑”的姓氏后,这家伙就愈发的花言巧语了。
还会吃惠的醋。
最后千澄还是不知道惠想说什么。
而一直安静的伏黑惠也被伏黑甚尔带了回去。
作为一个不怎么细心体贴的父亲,他没有察觉孩子的异状,或者说察觉到了,但是懒得主动询问,只等着他来找自己。
毕竟男孩子可不能一遇到事情就哭哭啼啼来找爸爸。
当然啦,要是向他求助的话,他会很高兴为他解决困扰的。至于课业问题就饶了他吧,现在的小学生真是辛苦啊。
所以伏黑甚尔仰靠在沙发上,一边看着电视上赛马的结果,一边用余光瞥着在床上翻来覆去都睡不着的伏黑惠。
因为惠久久不找自己诉说烦恼,伏黑甚尔连赌马连中都觉得没了几分意思。
他挑起眼眸:“惠。”
“……”
“怎么?小小年纪就有烦恼了?和今天那个什么什么火箭炮有关吗?”
“……嗯。”
伏黑甚尔惊坐起,这才注意到儿子隐秘的泣音,他把他掰过来的时候惠还用手臂挡着眼睛。
“在哭……?”
棘手。
爸爸黑搞懵了。
“干什么啊?哪个人欺负你?你还真被他欺负哭哭了?”
“我没有被欺负。”
伏黑惠抽着气解释。
“那是为什么?未来交了不合心意的女朋友?哦,美美子还是菜菜子?”
“……没有。我没有看见姐姐们,而且我是戚风大人的。”
“啧。你倒是很自觉嘛”
伏黑甚尔不爽地咋舌,颇有些好奇儿子有没有继承自己的事业……
于是他追问。
“那你看见了什么?”
许久,伏黑惠喃喃说。
“我看见……”
“嗯?”
“戚风大人……”
“嗯哼。”
听见千澄的名字,伏黑甚尔挑了挑眉。
原来是小富婆把他弄哭了。
……虽然对理由一无所知,又觉得按那家伙微妙的控制欲和恶趣味,也不是没有可能。
倒不如说,因为和千澄有关,所以伏黑甚尔更加好奇了。
虽然提前剧透十年后的未来就没有惊喜了,他这种人比起朝着既定的未来前行,更喜欢创造自己想要的未来,但是嘛。
他好奇经过漫长的十年之后,被他注目着放任的暴君会变成什么样子。
“……”
除此之外。
男人他扯了扯领带,空气透进松松垮垮的衣领里。
让一直坚强早熟的、只在面对生母的死亡和戚风的死讯时才会哭泣的惠再一次哭泣——还是这幅偷偷摸摸的样子——到底是什么理由?
伏黑甚尔垂下的头发掩住了暗下去的神色,手指有意无意地隔着衬衫摩挲肚脐上的银质物品。
很快他就知道了。
惠放下了手。
那双湿润的苍绿色眼眸睁得大大的。
“老爹。”
“为什么戚风大人的照片是黑白色的?”
“为什么戚风大人的名字,和妈妈一样写在石碑上?”
“哈啊——?”
平稳的呼吸立即乱掉了。
伏黑惠,在穿越到十年后的五分钟里,看见了戚风的墓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