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咎则是坐在十余丈外,一个人歇息。
不远处还有个伙伴,拿着肉干,拎着酒坛,独自吃喝痛快。那老头很是精明,提防有人与他抢食!
无咎抬手敲了敲背后的石壁,又低头打量着身下的岩石。
这便是剑冢的二层,又名地境,与一层的情形相仿佛,唯有去路变得错综复杂。至于前景又将如何,依然无从知晓。谁让自己没有此地的图简呢,跟随众人同行也算是权宜之计。
此外,剑冢的禁制,比起当年古剑山的苍龙谷还要森严诡异。难以遁入地下,或穿越石壁。如今置身于剑冢的二层,体内的法力尚在,却只能施展出三成的修为,倘若遭遇意外,难免应对局促。而禁制的莫测,犹如天灾,只须小心,或也无妨,怕的是人祸……
无咎的眼光掠过不远处的太实,转而打量着朱仁等人的一举一动。
以众人的修为,即使赶路数日,也不应该疲惫,如今动辄歇息,只能是各自留有余力。即便是朱仁与岳琼,虽已显示出筑基的修为,也极少御剑而行,无非一个谨慎小心罢了。如此想来,自己也不能疏忽大意……
“兄弟,要不要来口酒?”
太实吃饱喝足了,拎着半坛子酒凑了过来,一屁股坐在地上,惬意地打了个酒嗝。
“你该知道,我不饮酒……”
无咎挥袖轻拂,犹自觉着酒气熏人。
“我奇怪呀,你为啥不饮酒呢?喜怒哀乐,皆为酒媒,人生百种,无酒不成篇章啊!”
太实灌了口酒,又是一阵惋惜:“吃肉不饮酒,便如娶妻不圆房,哎呀,了然无趣也!”
这般饮酒的借口,着实新鲜!不过,也够龌龊!
无咎本来不想理会,又不禁咧嘴一笑,逗趣道:“老头,你如此深谙酒肉之趣,想必来自凡俗世家,尚不知家中的老妻健在否,后人又是否安好?”
太实急忙摇头,脱口而出:“我乃修仙之士,莫说娶妻成家,便是道侣也不曾有得,又何来的后人……”
无咎恍然状,点了点头:“嗯,你曾说过来自于仙门,不知九国哪一家?”